韩言疑惑：“你的脑袋不是断了吗？”
而且那个男孩面容饱满，身上有肉。
年龄大概在十一二岁左右的样子。
他的模样虽然干瘦，但也能看出比之前的那个男孩高上不少。
至少有十六七岁了。
“那个是我，又不算是我。”
他说的话让韩言一头雾水。
他给韩言解释，说这个地方有纯阴和纯阳两个世界。
而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他”
由于他现在所处的这个“阳”界的时间，要比“阴”界的时间快五年。
所以他能知道“阴”界发生的事情，有“阴”界的记忆。
但“阴”界里的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这也和捏造出这两个鬼域的人的实力强弱有关。
他现在身处的这个鬼域属“阳”，是旱魃在掌管。
之前身处的那个鬼域属“阴”，是他娘的尸骨在掌管。
“你娘？”韩言震惊。
他说到尸骨的时候，韩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怀青林说的那个旱魃本体。
那具白骨属阴，能造出“阴域”韩言也不觉得稀奇。
但他说那是他娘。
他就有点理解不了了。
村长不是说。
当年他的三祖爷爷，是找到槐树的树芯，和一具处子身的白骨，才造出的那口井吗？
那他娘又是怎么回事？
男孩不知道韩言心中所想。
但他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那就是我娘。”
“她当年死后是我亲手埋下去的，就是我娘，错不了。”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沧桑。
韩言不确定的问他：“你在家里，是不是排行老三？”
“是。”
他对韩言问的这个问题并不觉得稀奇。
反而一脸淡定的问韩言：“你是见过我的后人了吧？”
韩言点头：“我是从清远村来的。”
“清远村。”男孩苦笑了一声，招呼韩言进到山洞里来聊。
韩言进来后，他又搬起土块把那个洞封上，把东西两边的土洞打开。
外面虽然闷热，但也还是有风的。
风从东边吹来，过洞后再往西边的洞口出去。
如此这洞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个五六度左右。
男孩说，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苟延残喘了三个多月。
然后等到仙人托梦。
“你有记忆？”韩言再次震惊。
他以前听师父说，阴魂死后，如果一直不去投胎，记忆就会慢慢衰退。
实力弱的，被恶魂吃掉。
实力强的，变成一个只知道只阴魂的恶鬼。
村长今年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岁了。
他的三祖爷爷，起码也死了两百多年了吧。
“我有记忆。”
他靠在土墙上，双眼呆滞的望着风吹进来的地方：“她不会让我忘记的。”
“她恨我。”
“她？”韩言试探着问，“是你娘吗？”
“是。”
他点头，说他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就叫秦三。
因为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他从出生起，就不受父母待见。
全家都认为他是灾星。
他说，杀害他全家的那些人，就是他引过去的。
韩言想到自己刚进院子的时候，那些人就喊他“三子”
他问秦三：“我在阴界的时候，是用的你的身份吗？”
“不是。”秦三摇头说，“此三非彼三。”
他说韩言在楼梯上接住的那个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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