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恶魂的控制已经强于他自己的意念了。
他想顺着马路往前走。
可恶魂偏偏控制着他往山上拐。
好在最后遇到了清远。
清远杀死了附在他身上的恶魂，救了他一命。
这都是他醒来后的一个月，根据回忆起来的一些片段慢慢拼凑起来的。
他记得的只有从莲塘村出来之后的事情。
至于在莲塘村里发生放了什么，他是怎么从莲塘村出来的。
还有要告诉总部什么。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经过多次催眠，他也只回忆起“僵尸、黑衣人”
“其他人是怎么死的？”韩言问，“后面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枪杀。”
谢天羽脸色沉重道：“他们是被自己人杀死的。”
龙国富跛的那只脚，也是因为中了枪。
他们还曾怀疑过是龙国富杀死了那些军人。
结果查验的时候，发现龙国富枪里的子弹一发都没少。
又联想到龙国富被恶魂控制的事情。
他们猜测是恶魂控制他们自相残杀的。
在清理尸体的时候，他们发现少了一个人。
韩言想起之前谢天羽说过，当年一共是有两个人活下来了。
还有一个疯了。
“那个疯掉的叫程开斌，是那支队伍的副队。”
谢天羽说，特殊部门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躺在莲塘村中间的一个石台上。
石台上被用鲜血画了奇怪的阵法。
“他的手脚……”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没继续往下说了。
而是担忧的看了一眼蹲在旁边的程义。
韩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注意到程义的眼睛已经红了。
心里也反应过来，那个叫程开斌的副队，应该和程义有关系。
“都看我做什么？”程义勉强的朝他们挤出一个笑。
他很想装作不在意，但带着哭腔的声音出卖了他。
韩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岔开话题道：“所以当初莲塘村里的那场器官交易，是不死神教组织的？”
谢天羽点头，然后又摇头。
他说：“是不死神教，但不是器官交易。
他们在做研究，村中间的几个屋子里，摆了十几具他们没来得及带走的尸体。”
那些尸体有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一年。
但却都没有腐烂。
有的甚至皮肤都还有弹性。
法医也没有在那些人身上，检查出福尔马林的成分。
不过却从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检查出了人的组织基因。
那些都是从尸体上提炼出来的尸毒。
他们不光用尸毒在死人身上做实验，还在活人身上做实验。
搜救队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
找到了二十多个被用铁链锁起来的，年龄不一的活人。
那些人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皮肤惨白，眼下发青。
而且非常畏惧阳光。
这些都僵尸的特征。
他们把那些被实验的人送到医院去救治。
结果那些人第二天身体就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富有弹性的皮肤快速缩水。
二十一二岁的花季少女，不过一晚就发变成了九十多岁的模样。
诡异的是他们体内的肉在快速腐烂。
全身腐烂的汁水全靠皮囊兜着。
就像是一个注满水的人形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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