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啊——”
太昊脚下一发力,有与黑闷娃抓扯在了一起,各凭力气,想要将对方马上摔倒在地。
不出意外,在两人角力了一刻钟之后,黑闷娃又被太昊摔倒在地。
之后,黑闷娃休息,花狐又趁机上手跟太昊抓扯在了一起,只是没有坚持几个呼吸,就被太昊摔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黑闷娃和花狐以车轮战的方式,与太昊不停地轮换着摔跤。
逐渐地,太昊乏力,与两人慢慢摔成了平手。
直至黄昏,黑闷娃和花狐两人也没有再赢一次,便失去了耐心。
“青帝,我饿了。”
在落日的霞光中,当黑闷娃再一次被太昊摔倒在地时,就直接躺平在草地上不愿意起来了,用手捂着肚子,嘟哝着嘴巴喊道,“你有啥吃的没有?我都饿得快要吐酸水了。”
随后,花狐也被摔倒在地,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叫喊,“青帝,你不乏吗?你不饿吗?我都快变成长虫了。”
“唉——”
太昊看了眼西边的天际,躲在红彤彤的云彩中的紫阳距离远处的山顶已经不足一丈高了,便叹了口气,挥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汗水,说道,“好吧,咱们先去溪边洗把脸,喝点水,再到伢晚上去的矮树林摘野果子吃。”
“嗯嗯,我最爱吃红枣了,又甜又脆。”花狐兴奋地跳了起来,先一步冲到小溪边,圪蹴在一块大鹅卵石上捧水洗脸。
“吸溜溜——”
黑闷娃急忙爬起身,伸手擦了把嘴角上的口水,瞪着眼睛看向太昊,急急问道,“青帝,红枣是啥?能给我说一下不?”
“一会你去了就知道了。”
太昊摆了摆手,第二个冲到小溪边,洗脸,拘水喝水。
“唉——”
黑闷娃摇头叹气,一步一步走向小溪边,自语道,“一句话的事情,咋就不愿意说了呢?”
三人洗罢脸,喝了一肚子溪水,又急匆匆赶往茅草屋方向,途中正跑着,就看见跑在身旁的黑闷娃在一处柳树林旁边打住了脚步,盯着啥东西在看。
“咦?”
首先是走在前头的黑闷娃右手指着柳树林喊叫了起来,“青帝,这些树干上一串一串的野果子是啥?”
“咦?”
太昊盯着柳树树干和枝桠上结在藤蔓植物上的紫黑色野葡萄惊呼一声,“这里我跟妈妈没有来过,这些野果子我也没见过。”
“要不,咱们先尝一下看看能不能吃?”
花狐提议道,“如果好吃了,咱们就多吃几口,如果不好吃,咱们再去矮树林摘红枣吃也不迟。”
“嗷呜——”
花狐还没有说完话,黑闷娃已经扑到了一棵五人合抱的柳树下,麻利地摘了一串野葡萄,不管不顾地塞进了嘴里,大口咀嚼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好欺,好欺,介个好欺。”
“嘿嘿嘿。”
花狐看了太昊一眼,笑着说道,“看来不用咱俩尝了,闷娃都说好吃了,一定好吃,走,过去吃一串看看。”
“走,嘿嘿嘿。”
太昊眉开眼笑地跟在花狐身后,来到一棵八人合抱的柳树下,动手摘取藤蔓植物上的野葡萄。
藤蔓植物上的野葡萄不是很多,这里的地面上有人和动物杂乱的脚印,也有吃了一半被扔在地上的野葡萄串,也有被动物啃食过的野葡萄串,也有鸟雀啄食过的野葡萄串。
太昊伸手从藤蔓植物叶子下面摘了一串比较完整的野葡萄,果实呈黑紫色,上面有一层白白的东西覆盖,既像是白霜,又像是大蛇吐出来的口气,总体上,整串野葡萄看起来还是挺诱人的。
太昊摘了一颗圆滚滚的葡萄,在衣服上擦掉上面的白霜,填进嘴里轻轻咬了一下,一股酸甜的味道瞬间流淌在舌头上,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花狐就不同了,在看到黑闷娃大口咀嚼后,就已经意识到这些藤蔓植物上结的野葡萄是没有毒的,于是伸手摘了一串野葡萄,也不管野葡萄上面脏不脏,就动手摘着圆滚滚的葡萄往嘴里送,一时间吃的流出嘴角的口水都是黑紫色的。
三人在柳树下大约吃了两刻钟后就停了下来,不敢再吃了,因为肚皮都快撑成半圆形状了。
“唉——”
瞅着藤蔓植物上头没有够到的野葡萄,一串一串的很是诱人,黑闷娃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野果子也太好吃了,比蜂蜜还要好吃,就是我的肚子太小了,要不然,我还能再吃十几串的。”
“就是,太好吃了。”
花狐伸手擦了把嘴角上的口水,盯着一串野葡萄说道,“要不,青帝咱们明个上午饿了,就来这里吃野果子。”
“嘿嘿嘿,你俩只要爱吃就行。”
太昊说着动手又摘了几串野葡萄,从垂下来的柳树上折了两根细枝条,把野葡萄串绑了起来,说道,“好了,现在去我家,我估计我妈跟姨姨已经回来了。”
“走——”
“走吧。”
花狐和黑闷娃有样学样,也学着太昊的样子用细枝条绑了几串野葡萄拿在手中,说说笑笑的向茅草屋方向走去。
此时,紫阳已经落山了,夜幕降临,大地一片昏黄,西边天际上的红云还没有彻底散去,老龙口山谷内,雾气正浓。
茅草屋内黑乎乎一片,华红英和华红莲姐妹俩还没有回来,茅草屋外边,除了矮树林中的鸟鸟们在唧唧喳喳的拉家常外,茅草屋前也走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昊的外爷华遂梁和伯叔舅舅华红雨。
“红英,红莲,我来了。”
华遂梁在茅草屋门前打定脚步,气冲冲地对着栅栏门里边喊道,“你俩今个炼了多少盐巴,赶紧拿出来,我还等着回去哩,收了一天的谷子,腰酸背疼的,我还急着回去睡觉哩。”
屋内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华遂梁没有等到回应,马上怒了,吼道,“红英,红莲,你俩是死人吗?连一句话都不知道回应,我还是不是你俩的阿大了?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屋内依旧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华红雨好像看出了门道,急忙伸手拉了拉华遂梁的衣袖,轻声说道,“二大,屋里好像没有人。”
“是吗?”
华遂梁一脸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走上前拉开栅栏门,从腰带上悬挂的一个小布袋子里头摸出火镰石和火绒,擦碰了几下,点燃艾绒,凑近嘴边吹了吹,吹出了一朵小小的火苗。
华遂梁先是借着火绒上的火光瞪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屋内,确信没有人后,这才走到一旁的墙角,拿起一根松明子点燃,把松明子插在火炕与简易灶台之间的石缝中,并随口吹灭了手中的火绒,把火绒和火镰石收进了小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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