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口,花狐就轻呼一声,小声对太昊说道,“青帝,你看到了没有?红雨跟红鱼身后跟着那个人,像不像狼小宝手下的一个小弟?”
“嗯嗯,像。”
太昊小声应道,“这家伙好像叫盘三,修为跟闷娃差不多,都是三阶初期,在往黑水河方向的路上,还有一个家伙,你看,跑的多快,估计是给狼小宝报讯去了。”
“哎呀——”
花狐惊呼了一声,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一个呼吸后放下手,小声说道,“乃乃地,我差点把这个家伙给遗漏了,这要是在战场上,我这算不算是贻误战机呀?”
“嘿嘿,当然算喽。”太昊知道花狐在开玩笑,也就跟着附和了起来。
听见太昊和花狐走在前边小声说的很热闹,黑闷娃就有些郁闷了,忍不住小声问道,“青帝,花狐,哪里有人呀?我咋一个也看不到呢?”
“这个嘛?嘿嘿嘿。”
白胖墩小声调侃道,“闷娃,你不要心急,等咱俩的修为撵上花狐后,就能看到人了。”
“好吧,你有理。”黑闷娃气得小声嘟哝了一句,碎黑脸更黑了。
四个人走到岔路口,花狐打住了脚步,小声问道,“青帝,你说咱们先去哪里好呢?”
太昊想也不想,用手指了指距离山谷口最近的一个小村子,小声说道,“先去阳坡,我刚才看了一下,狼小宝抢走的那四箩筐粟米就藏在阳坡埠子族长的家里,埠子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大人碎娃都被关在祠堂后院里。”
“你想去救阳坡埠子那些阳族的人。”花狐瞪了瞪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太昊。
太昊咧嘴无声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问道,“你说哩?”
花狐想也没想,就点头应道,“好吧,既然是你的想法,我跟上做就行了,走吧。”
黑闷娃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白胖墩伸手捂住了嘴巴。
黑闷娃瞪眼,白胖墩嬉笑,随即附耳小声说道,“闷娃,我知道你想问,为啥不去红雨那边先抢盐巴哩?对不对?”
“嗯嗯。”黑闷娃急急点头。
“我给你说,”白胖墩小声说道,“在盐巴没有被狼小宝那群假马匪抢走之前,咱们死活也不能先动盐巴。”
“呃?”黑闷娃瞪眼。
白胖墩小声解说道,“如果咱们先从红雨手里抢走了盐巴,红雨回去后就会告诉那个死老头华遂梁,最迟明天早上,华遂梁就会带人来老龙口山谷里头找咱们讨要,你能不给吗?”
“呵呵呵,不但要给,而且还要挨打,你说说,你晚上不睡觉跟着青帝出来弄吃的,是为了明天挨打的么?”
“嗯嗯嗯,嗯?”黑闷娃听罢急忙摇头。
白胖墩继续小声解说,“如果狼小宝一伙人抢走了盐巴,咱们再从狼小宝手里抢过来,就不关红雨啥事了;”
“红雨就算是要抢回去,也是让华遂梁那个死老头叫上族人去找狼小宝那群假马匪讨要,而不是咱们,你懂了不?”
“嗯嗯嗯。”黑闷娃猛点头,碎黑脸上布满了笑意。
“走吧。”
白胖墩松开了手,小声说道,“你甭看青帝年纪小,做事跟花狐一样,有理有据,还有先见之明,你跟着多学点,对你以后行走江湖有好处。”
“谢谢胖墩,我知道了。”黑闷娃由衷地感谢了一声。
四个人顺着前往黑水河的路走了不到五里地,远远地就听见了一群人向山谷口这边跑动的脚步声,脚步很乱,速度却很快。
听声音,相距差不多有三里地远近。
依照太昊现在的神识,很轻松就看见了对面跑来的人群,依然是罗金娃这个愣头青打头,盘六带着自己的小弟紧跟在后边。
(愣头青,西北方言,义为瓜子,同混账人,是一种认死理的人。)
太昊没有急着用神识向阳坡埠子探查,也知道盘三的小弟现在就在阳坡埠子周围担任斥候,狼小宝和阳文化两人要休息,还得有小弟在一旁伺候,不可能让所有的小弟都去劫道。
“咱们走谷子地里过去吧。”
太昊提议道,“这样就能避开对面的人,也能避开狼小宝的神识探查。”
“好,就走谷子地里绕道去阳坡埠子,还能近一些。”花狐急忙附和道。
黑闷娃经过白胖墩的规劝,也不说话了,紧跟在花狐身后走在地垄上,把脚步放的很轻。
白胖墩走在最后,看到黑闷娃如此努力,无声地笑了。
就这样,因为太昊四个人半路上走了谷子地里,巧妙地避开了罗金娃和盘六一伙人,就没有打草惊蛇,从而悄悄地摸到了阳坡埠子外边的打谷场跟前。
“花狐,咱们是一块进埠子,还是分开走?”
在村口打谷场边缘的谷草堆旁,太昊先是用神识偷偷地探查了一下埠子里头的情形,确定跟之前探查到的没有多大变化后,才小声询问花狐。
花狐想了想,小声应道,“青帝,咱们四个都是碎娃,要不,就一块进埠子吧,分开容易暴露。”
“那好,一会进了埠子,我只管街道左边的人,你管街道右边的人。”
太昊压低声音吩咐道,“不管对方有没有做坏事,只要是狼小宝的手下,就先把对方打昏,拿草绳绑住手脚,塞住嘴巴,咱们不杀人,只是来取粟米和盐巴的;”
“等咱们找到粟米后,你们三个把粟米装到须弥袋里头,我说的是那四箩筐粟米,不是阳坡埠子里的粟米,记住了?”
“嗯嗯嗯。”花狐和黑闷娃及白胖墩三人急忙点头。
太昊继续吩咐,“等咱们把粟米弄到手后,咱们就在埠子外头等罗金娃跟盘六那群家伙,跟收拾埠子里头狼小宝跟盘三的那些手下一样,把那些盐巴也弄到手里,今晚上的活计就算是做完了,哦?”
“嗯嗯嗯。”花狐三人又是狂点头。
“闷娃跟上我,胖墩你跟上花狐,走吧。”太昊小声吩咐了一声,挥了挥手,猫腰低头,像个兔子一样窜向埠子口。
花狐大惊,没有想到太昊会这么干脆麻利,急忙跟了上去,想要叫住太昊,忽然发现自己差点出错了,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黑闷娃还在发呆,被白胖墩伸手拉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猫腰低头,跟在白胖墩身旁,小身板哆嗦个不停。
好在晚上夜色不明,整个阳坡埠子都被一层雾气所笼罩,雾气虽然没有老龙口山谷里头那么浓密,但是在三丈远的距离,对面如果没有超过三丈的神识,肉眼根本就看不见对方的。
太昊冲向了缩在埠子口左边谷草堆旁假寐的男人眼前,伸右手,拇食两指扣成环状,准备在男人的额头上弹一个响指。
咳咳,可能是男人对于危机的第六感觉太过敏感了,倏忽间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之下,习惯使然,男人的头忽然偏向了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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