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上下。
华红芪与阳狼娃两人的修为实力也是旗鼓相当,在黑暗中竟然也打在了一起,其余没有啥修为实力的青壮男人也各自两两捉对打在了一起。
“啊啊啊——”
“呀呀呀——”
“狗惹的,我打死你——”
“驴惹的,你找死呢——”
“嘭嘭嘭——”
“咚咚咚——”
“你这个贼娃子,你还敢还手。。。”
“你这个马匪,我等你好久了。。。”
。。。。。。
于是乎,三岔口紧西边的路上和草丛中,除了两队人的吼叫声,就是木棍相互磕击的声音,嗯嗯,还有华红勒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叫喊声,声声入耳,此起彼伏。
“小子们,快——”
“狼娃子出事了——”
“快上前帮忙——”
阳白山老头带着人距离三岔口本来就不是很远,一听见阳狼娃的惨叫声,就知道阳水龙等人被对方偷袭出了事,也没有多想,大手一挥,沉喝了一声,带着身后的六个青壮男人直奔三岔口。
此时,刚刚摸到三岔口南边草丛的华遂梁等人,也听见了三岔口的惨叫声和打斗声,立时就急了。
华遂梁刚要挥手吩咐华红图和华红武等人上前给华青松等人帮忙,忽然就听见了三岔口南边的沉喝声,马上就改变了主意,沉声喝道,“红图,红武,快快,南边有马匪的帮手,咱们快过去拦住这些家伙!”
喝罢,先一步冲上前,紧赶慢赶,正好在冲到路上的时候,与阳白山老头打了个照面。
于是,华遂梁玉阳白山两人齐齐皱眉,沉喝一声,“好贼——招打!”
眨眼之间,两人就打在了一起,由于两人的修为实力差不多,虽然出手都很凶狠,但是还是打的有来有去。
华红图和华红武带着其他人也跟着冲到路上,与阳白山带着的六个人打在了一起,两两捉对,也是打的有来有往。
立时,叫喊声,跺脚声,棍棒相互磕击的声音,乱七八糟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原始而又凄惨的打击乐。
“啊啊啊——”
“嗷嗷嗷。。。”
“你嘛乃脚,哪里来的坏贼娃子,看小爷不打死你?”
“你大乃啥,你个坏怂马匪,看爷爷替你妈教训你!”
“砰砰砰——”
“咣咣咣——”
“你个贼娃子,你打我手做啥?没看见我在让着你吗?”
“你这个马匪,你都打我胳膊了,还嫌我打你手,你咋这么娇气呢?”
。。。。。。
这时候,已经走到老龙口山谷口的太昊等人,在黑闷娃和白胖墩的拉扯下,不得不站在山谷口紧西边的山坡上看起了热闹。
黑闷娃把神识外放到最大,终于看见了三岔口的群殴情形,笑着说道,“嘿嘿,打的真热闹。”
白胖墩跟黑闷娃一样,也在用神识看着热闹,听到黑闷娃的嬉笑声,急忙问道,“闷娃,你要不要上去帮忙?”
“给谁帮忙?”
黑闷娃愣住了,看向白胖墩,问道,“胖墩,你说呀?你想叫我给谁帮忙?”
白胖墩嬉笑道,“嘻嘻,你看谁顺眼就给谁帮忙呗。”
黑闷娃嘴巴一咧,马上笑了起来,“嘿嘿嘿,胖墩,我看你最顺眼了,我想给你帮忙,嘿嘿嘿嘿。”
说着话,两手就摸向白胖墩的胳肘窝轻轻挠了起来,“要你说我,看我不挠死你?嘿嘿嘿。”
(胳肘窝,西北方言,腋窝。)
“嘻嘻哈哈,闷娃你甭挠了,哈哈嘻嘻。”
白胖墩被挠的大笑不止,胖身板不住地往太昊身边挪动,“我不说你了,哈哈哈,你最好了,嘻嘻嘻。。。”
正在看热闹的花狐看到两人这般折腾,马上说道,“闷娃,胖墩,你俩甭折腾了,快看,阳长庚带人过来了。”
“嗯?”
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急忙停住了手脚,齐齐用神识向三岔口方向看去。
太昊没有说话,肉眼加神识一直看着三岔口的群殴情形,心里也在泛着嘀咕。
按照华遂梁和华青松以及阳水龙及阳白山四个人的修为实力,在东方天际快要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不管是用神识还是用肉眼,应该都可以看清对方的模样和修为的,为啥一见面还要打在一起?
是不是黑水源村和阳坡埠子一直有仇恨?还是说这四个老头之间本来就有过节?亦或是双方在心里有啥误会?
带着这个疑问,太昊用肉眼加神识看向了阳长庚,没想到阳长庚带着阳辣子等人在距离三岔口南边十多丈远的地方打住了脚步,并没有加入群殴的意思,反而用肉眼看向老龙口山谷口这边。
太昊不得不怀疑,这个阳长庚可能早就发现了自己四个人站在山坡上看热闹,因为阳长庚站立的地方距离山谷口不到一百丈远,以阳长庚的修为实力,用神识看到山谷口这里绰绰有余。
“阳长庚老头好像在看咱们。”
花狐小声说道,“咳咳,这老头好像在向咱们笑着打招呼哩,你看他的右手。”
太昊小声应道,“嗯嗯,我看见了,这老头就是在向咱们打招呼哩。”
“哪,咱们要给他打招呼吗?”花狐小声问道。
太昊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赶紧回山洞,天马上就要明了,再不走,咱们就彻底暴露了。”
“好吧。”
花狐应了一声,看了眼东边的天际,第一缕光亮已经露出了云层,就知道天马上要亮了,立即向黑闷娃和白胖墩说道,“闷娃,胖墩,天马上就明了,咱们快回山洞,要不然就要坏事了。”
说罢,伸手拉住太昊的手,快步走下山坡。
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恋恋不舍地向三岔口看了一眼,急忙跟在花狐身后跑路。
此时,虚空中的雾气更浓了,地上的野草和灌木上,有大量的露水滋生,一路走过,四个人的裤脚很快就被露水打湿了。
也许是之前下过大雨的缘故吧,一走进山谷,太昊就发现山谷里的雾气更浓更密了,一边走,一边用肉眼加神识在山谷内看了一遍,马上就有些心凉了。
山谷里头,几乎所有能结野果子的矮树林,都没有了野果子,就连树梢也没能幸免。
山谷内唯一留存的,只有茅草屋南边挨近溪水的野枸杞树,树上还有稀稀疏疏的一些野枸杞,也许是这些野枸杞太过稠密的原因吧,也许是野枸杞太小的原因吧。
太昊收回神识,神情变得有些黯然,如果今天妈妈跟姨姨继续去红石山炼盐巴,如果自己四个人没有去阳坡埠子抢回那四箩筐粟米,吃饭真的就变成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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