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难行,空耗了五十年光景。”
智恒大师的声音从沉厚庄严的沙哑可怖、似是不甘、似是失落、又似是愤恨。因陀罗被他骇得汗毛一立,急忙安抚到:
“大师莫要着相了,一入尊者,便与天地同寿,所废不过百年一劫尔,既然姚广孝送了您这一身修为,五十年光景又算的了什么呢?”
在因陀罗的劝导下,智恒大师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收回一身威压,重新变回了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和尚。只是若要有谁因此而轻视他的话,恐怕会讨不了好果子吃。
“南无阿弥陀佛…”
智恒大师干枯的手掌探出袈裟,一手盘弄着佛珠,一面口捻佛号。红色双瞳逐渐被全白的长眉所覆盖,一股宝相庄严之感重新从其身上焕发出来,若不是亲眼所见,任凭谁都肯定无法相信这位看起来大慈大悲的老方丈,居然会有着如此之多的怨气,分明就是犯了嗔戒。
“师傅,您怎么?”
此时禅房的木门忽被吱呀一声推开,原来是寺内的小沙弥听到动静,挑了海灯过来查看的。
火焰在海灯中跳跃,丝丝光亮打在智恒大师脸上。后者雪白的长须抖了抖,和蔼地道:
“我正在与这位小施主论道呢,你回去睡吧。”
“哦。”小沙弥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听话地回去了。智恒大师长叹一口气,与因陀罗道:
“让小施主见笑了,老衲还是来说一说你所询问的神佛之事吧。”
因陀罗瞬间打起精神,危襟正坐:
“请大师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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