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是夜宵。打开看看?都是你喜欢的。”
“我不饿!”宋序林龇牙。
“那你陪我吃。”
迟清和淡定受着,像早有预料,从餐盒侧面拿出两双筷子,一双递给宋序林。
“不要!”
宋序林拒绝得很坚定,比入党还坚定,可才过了两秒,他的脸色就变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手小心翼翼地拍着迟清和的背,一手拿着温度适合的温水递上去。
“你!每次都这样,耍赖!”
“有用……咳咳……就行……吃吗?”
宋序林被拿捏得死死的,一个吃字在舌尖滚了好几圈,才艰难挤出牙缝。
“迟清和,你tm是我祖宗!”
……
少了四门功课和很多无形的压力,迟清和在学校的日子轻松很多。
只是看到隔壁一直空着的座位,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自从他把人送到医务室,他们好像就没见过面了。
班主任每天早上进教室的第一句话,都是——
最近的天气忽冷忽热,大家注意保暖,一旦有任何不舒服,及时说明。
宫华岁好像病得很严重……
他该去看望一下吗?
还是打个电话意思一下?
刚好也有事想问问,当时他突然站起来,是不是看到那位了?为什么不觉得惊讶?还是说他早就见过那位了?
一个个疑点问题抛出来,都无声地催促他加快动作,仿佛慢一秒,对面接电话的,就不会是熟悉的少年。
“喂?请问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女声时,迟清和顿时停下脚步,垂眸望着脚底无止尽的阶梯和隐隐发着绿光的标牌,情绪有些复杂。
南纳:“嗨喽?”
“不好意思……我这信号不好。”
迟清和攥着手机,声音平静又安定,继续一步步往下走去。
“我是宫华岁的同班同学,听老师说他请假在看病,我们就想去医院看望一下,方便提供一下地址吗?”
或许是空间太过空荡,说话时,总有回声低旋,为两人的谈话,无声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南纳并未感知到不对劲,朝浴室走去,对着磨砂门敲了两下。
“Even,你同学来电话说要过来看你,我怎么回?”
哗啦啦的水声停下,浴室响起少年的异常磁性低沉的嗓音,细细听来,还有喘息声,涩气极了。
“不见。”
“知道了。”
南纳松开捂着话筒的手,一边欣赏着刚做好的美甲,一边软着语气对那头的人抱歉。
“实在对不住哈,他现在人不在江京,你们来一趟太麻烦了……”
“不麻烦,有直升机,很快。”
这句话刚说出口,迟清和就后悔了,“是我唐突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再见。”
南纳跟着说了声再见,正要挂掉电话,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道吼声。
“等一下!”
紧接着,便是穿衣服的簌簌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宫华岁披着水汽靠近时,南纳下意识皱眉。
好重的药味!
Even在里面搞什么?
不是洗澡吗?
怎么跟从药池里淌出来一样。
难不成真生病了?
宫华岁的眼珠死死瞪着屏幕里显示陌生的号码,心尖微颤。
转身掐住南纳的肩膀乱晃。
“谁打来的电话?男的还是女的?叫什么名字?你把地址给他了吗?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他那边怎么反应?是生气还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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