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断绝了关系的好。”
百姓的窃窃私语中,李言心疼的看着宋稚,“你可想好了?”
虽然按理来讲这种事应该是衙门处理,但他怀有私心,不介意帮一把宋稚。
天齐注重孝道,孙氏还想着宋稚这般行径总会有人帮她说话出面斥责宋稚,却不想她的几番奇葩操作早就让百姓们对她生不起任何同情。
不仅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还纷纷叫好。
她浑身僵硬的跪在那里,脸色瞬间煞白,讽刺的是,她上一秒为宋雅乐哭的眼泪还滑落一半挂在脸颊上。
“不……不行,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你,你这样做不是让我沦为整个天齐的笑话。”
宋稚面容清冷,“难道你现在就不是笑话了吗?”
天底下有那个母亲能像她这样恨不得弄死自己女儿的。
她认真道:“生而不养,何以为人母,少卿大人,臣女已经想好了。”
孙氏慌乱道:“不行,我不同意。”
以前宋稚口头说说也就罢了,只要她活着,就斩不断她们血脉相连的关系。
可若是朝廷出了文书落了章,那以后宋稚可就真和她没有一分半点关系了。
此时孙氏将宋雅乐的死已经抛之脑后,她求助似的环顾一圈,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向着她。
最后,望着李言道:“大人也是有子女的人,应该最能体会做父母的心,宋稚年纪小不懂事,难道大人要如此冷血帮着她胡来吗?”
李言皱起眉头,“孙夫人不必给本官戴这些帽子,孰是孰非大家心中有数,我是有子女,却完全不能体会你不择手段想害死自己女儿的心。”
像是恍然想起自己现在为何跪在这里,孙氏脸色更加苍白。
她不自然的看了宋稚一眼,小声辩解,“我只是想让凶手绳之以法,我……”
宋阳忍不住道:“稚儿也不过是一个将将及笄的姑娘,她作何要被你如此对待。”
说着说着,宋阳红了眼,“你从小便没有对她多分出一丝母爱,却又处处以母亲的身份要她屈就自己,宋雅乐活着你要偏心宋雅乐伤稚儿的心,宋雅乐死了你还要把她的死怪在稚儿头上,她造了什么孽要有你这种母亲,你若还有一点良知,便不要再多言断了这关系。”
孙氏讷讷的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红着眼睛落泪。
李言不耐烦道:“好了别哭了,现在知道哭,早干嘛去了。”
他挥手让人拿来笔墨纸砚开始书写断绝关系的文书,孙氏挪到宋稚身边,“稚儿,怎么说我也是你娘,我……”
“你不要再侮辱‘娘’这个词了。”
宋稚打断孙氏,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孙氏心中怆然,摇头继续落泪。
宋稚冷笑一声,“你不是要我死嘛,断绝关系后你也只当我死了不就好了。”
孙氏哑口无言,她先前被宋雅乐的死冲昏了头脑,此时才发现,她竟真的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公堂之上,还口口声声要她偿命。
她本有美满的家庭,爱重她的夫君,孝顺她的女儿,记挂她的儿子。
任何时候出门,她都是风风光光受人追捧的存在。
可现在,她只有孑然一身,以及外人看她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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