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方法弥补,苏酥却突然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初景没想到苏酥竟然会给她打电话。
“苏初景,爸妈出事了,你到中心医院来一趟吧。”
电话里苏酥的声音带着哭腔,低沉而嘶哑,再没有了曾经的针锋相对和趾高气昂。
初景心里咯噔一声,“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苏酥沉默了半晌,才颤抖着道:“爸妈......没了。”
没、没了?!
苏家父母怎么好好的就没了??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地算计人呢,怎么突然就死了。
初景立刻赶去了医院。
苏父苏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白布将两人的遗体遮严,有斑驳的红色血花从内而外绽放在白布上。
这是初景第一次亲眼看见尸体。
她缓缓走到床边,迟疑着伸手,轻轻掀起一角。
苏母惨白的脸颊上满是血污,那保养的很好的面皮上带着惨不忍睹的创伤。
黑褐色的血块干涸在上面,头发丝也凌乱的板结在里面。
初景从来没见过苏母如此不体面的样子。
手一抖,白布再次落下,遮住了骇人的死相。
初冬的气温寒凉。
初景觉得自己今天穿的好像有些太少了。
她转身问垂头坐在一边的苏酥:“他们是怎么死的?”
苏酥环抱着双臂,抬头,双眼早已哭肿了。
她说:“车祸。”
初景脑子里不可避免的闪过一些阴谋论,“jc怎么说的?”
苏酥无助地抱住自己,“我不知道,他们说应该是意外。
“苏初景,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家了,我又没有爸妈了!”
多日不见,苏酥看起来竟然有些可怜。
初景并没有过去安慰苏酥,而只是站在原地。
苏酥的泪水又滚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灾星啊?我一回来家里就破产了,泽天也被公司的挤兑,失了势,现在、现在爸爸妈妈又......
“呜呜呜,为什么我一回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跟我有关系的人都过得很惨......都是我的不好,我带来了厄运,我是灾星,我是灾星!”
苏酥说着忽然抓挠起自己来。
看起来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
初景立刻去叫了医生过来,好不容易才将苏酥给安抚下来。
医生推了推眼镜,“病人因为亲人离世,悲伤过度,再加上身怀有孕,身体上情绪上都不太稳定,我的建议是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不然对孕妇胎儿都不好。
“对了,病人的配偶呢?怎么没有过来!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孕妇的!”
初景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养神的苏酥,对医生道:“我会尽快联系她的配偶过来的。”
医生走后,苏酥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直到初景的手机响了。
是楚辞打来的。
初景正准备接听,却被苏酥一把抢走手机。
她使劲点击屏幕,挂断了这通电话。
苏酥攥着手机,怒气冲冲质问:“你还跟楚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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