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响了,班级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阿信:“上课。”
班长起身:“起立。”
所有人起立,恭敬道:“老师好。”
阿信:“同学们好,坐吧。”
窗外晨光正好,下过一夜的雨,空气格外清新。
“翻开课本,今天我们学习,秋天的雨。”
他拿起课本:“我先给大家念一遍,秋天的雨,是一把钥匙,它带着清凉和温柔,轻轻地,轻轻地,趁你没留意,把秋天的大门打开了……”
念到这里,他也轻轻地笑笑,思绪早已跨过重重山海云雾,飘到了更远更远的地方。
……
紧赶慢赶,落地明州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武汉飞明州航班多,航程短,冷青七点多就到了,先去定好的酒店。
阿信等行李箱无聊时,给冷青发微信:「我到了,肚子有点饿,你要吃宵夜吗?」
消息刚发出去,忽然有人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接着是一阵笑声,从身后歪出来一颗头:“李老师。”
阿信有些意外,又很惊喜:“你不是七点多就到了吗?”
“是啊,我打车去了酒店,睡了一觉,太无聊了,就过来接你啦。我是不是很贴心很sweet。”
阿信将她抱在怀里:“你上了一天班,又坐了一趟飞机,来来回回的,你不累啊?”
二人取了行李,打车离开,路上阿信问她:“你晚上吃饭了吗?”
冷青:“我第一次来明州,当然要把肚子空出来啊。”
阿信:“那,先带你去吃一家蟹黄面。”
冷青忽然想起什么:“苏懈不是在这边住院吗?要不要叫他一起来吃?”
阿信皱起眉头:“不了,他太亮了。”
“亮?”
“电灯泡啊……”
说到苏懈,阿信想起好久没跟他联系,到了面馆后,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头苏懈人在北京家里:“李大画家,你终于想起我了。”
“哦,中秋节嘛,我过来明州看我妈,你在这边吗,在的话,一起过来吃个饭,小青也在。”
苏懈:“不在!”
阿信听他语气不善,打趣道:“不是要挖墙脚吗,这么快就知难而退了,我还以为你多本事呢。”
苏懈那头沉默了几秒。
阿信:“怎么了?路医生结婚了?”
苏懈:“呸呸呸。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决定跟姓周的去纽约了。最近忙着准备工作面试呢,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阿信:“你也可以去纽约啊,你又不要脸,挖墙脚这种事,本来就是长期主义,要坚持,坚持才有结果。”
“……”
苏懈沉默了几秒,走到窗边的画板前:“我有幅画,画不完了,要不你帮我画完吧。”
“什么画?”
“油画。”
画板上已经勾勒出了大致的人物轮廓,捧着粉色蔷薇的女人坐在窗下,只差一张脸。
“你要送给路医生的?”
“那不然捏,送给你的?”
“我画画很贵的,你先给我打个一千万,我再考虑一下。”
苏懈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去抢?”
阿信就等着他说这话:“你怎么不去抢?”
这就是在点苏懈,苏懈怎么会听不出来,气了很久,最后只说出一句:“你有种!嘴皮子全都用来怼我了。你比姓周的还烦!”
阿信十分温和地笑了:“爱之深,责之切。”
苏懈狠狠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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