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物品摆放没有被动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整齐干净。
“你回来啦”
徐念北一笑,虎牙展露出来,配上一头卷发,像是温顺的大狗狗,挺可爱的。
“你的房间我早上打扫了一遍,可干净了”
现在的他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甚至说话还故意夹着嗓子。
“谢谢,这是从c市给你带的特产”
徐念北眼一亮,双手接过,“谢谢林林”
“……”
林初九快受不了他这黏糊劲了。
“咳,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喜欢我,当时的感觉只是错觉”
徐念北吃着奶馅饼,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
“不,我喜欢的就是你,吴兴说的对,当时是我眼瞎,我现在眼睛可好了,绝对不会认错你”
“我发誓,我会一直一直一直喜欢你的!”
林初九:“……”聊不下去了。
“栾术他在家吗?这份是给他带的”
徐念北笑容一下淡了下去,他撇撇嘴,“他在床上躺着”
“他受伤了?”
“他骗我,然后我想揍他,杵着拐杖追他的时候他踩空了,一不小心给手摔骨折了”
徐念北哼了一声,“这就是报应”
这两难兄难弟。
“上去看看他吧”
林初九将串好的栾树果挂在进门处,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徐念北眼咕噜一转,“等一下,顺带让江原买些柠檬酸枣青梅!”
“……”果真是报应。
——
深秋的校园景色交杂。
种在枫树旁的萝藦果掉了一地,混在枫叶之中。
“徐念北,你能不能别做这么恶心的动作”
何玉含着根棒棒糖,一脚踢向撅得老高的屁股,屁股主人正趴着在枫叶堆里翻找着什么。
“喂你个秋裤佬,你干嘛踢我屁股!”
徐念北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接着宝贝似的将刚找到的东西藏在口袋里。
秦予祯手插兜里,倚着墙面,偏过头去,看向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人。
通红的枫叶下,隐约可见坐在长椅上的人,他手拿着笔,正在写着什么。
“喂,靠墙的那个,在厕所边耍帅不臭么”
秦予祯瞥了何玉一眼,“那你胃口挺好,还在厕所边吃棒棒糖”
栾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徐念北哼的一声,“笑得跟放屁似的”
栾术:“……”你滚!
徐念北等得不耐烦了,“江原他来不来啊?”
何玉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他不来了”
几片枫叶飘落,坐在长椅处看书的人悄然消失。
徐念北站了起来,看着一兜的萝藦果发懵。
“我捡这个果子干嘛?”
徐念北捏紧萝藦果,只觉得刚才好像是想拿给谁,然后给他一个惊喜的。
徐念北继续问:“还有何玉,你叫我们过来干嘛?”
何玉微微皱眉,“好像是想给谁准备生日”
栾术同样眼底带着疑惑,“对啊,是给谁过生日?”
秦予祯肯定的点点头。
“是给谁?”
为什么有一个人的身影在脑中渐渐淡忘。
几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那处长椅,快步走过去,长椅之上只剩一本书安静的放置着。
“谁的书?”
“林——”
徐念北下意识说了一个字,便再难接上这个名字。
何玉拿起书,夹在书本中的萝藦果顺着滚落到脚边。
秦予祯弯腰捡起果子,轻轻一捻,雪白的轻絮凭风飞扬。
阳光之下,轻絮似像丝绸般闪着光。
本是深秋,这场风该凉意刺骨的,没想到,风起格外柔和,还带着暖意。
与此同时,江原拉低围巾,闭着眼睛静静感受着风拂过的痕迹。
他手里拿着的,是刚处理好的脱离户口的分户单。
他的确一个人走了很长的路,才活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会好好生活下去”
江原眼里闪着泪光。
一片轻絮落在他的手心,掌心凝结的伤疤渐渐淡去。
这场微风止得无声。
何玉翻到书的末页,那里写着两个字,笔锋潇洒又肆意。
【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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