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看到路过的武婶子,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武婶子,这么早就出门去啊!”
武婶子看了她一眼,敷衍地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然后,武婶子就加快脚步走了。
崔永芳对着武婶子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连话都不说一句,哑巴啊!”
她正要坐下来洗衣服,忽地感觉到肚子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
已经生过一胎的崔永芳有经验了,知道她这是快生了,她忙朝屋里喊:“妈——妈——”
梁婶子听到她催命似的喊声,还不太高兴的从屋里出来:“喊什么喊啊!”
随后,梁婶子就看到崔永芳腿上有水流了下来。
“妈,我快生了,快把我送医院去。”崔永芳道。
“哎。”梁婶子慌乱了起来。
家里的男人都出去上班了,只有她们两个女人还有顶不了什么用的梁天雄在,梁婶子只能寻求左右邻居的帮忙。
大杂院里的人本来都不想搭理的,实在是最近崔永芳一家做得事太不讨喜了。
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毕竟又是邻居,哪能真的假装看不到,便用板车把已经破水了的崔永芳送去了医院。
梁婶子一个人在产房外等着。中午梁南下班回来,从儿子和邻居那得知崔永芳去医院后,他和梁父也赶去了医院。
看到在产房外走来走去的梁婶子,梁南就急急地问:“生了吗?是儿子吗?”
“还没生呢,哪这么快。”梁婶子嗔了梁南一眼,同时双手合十向老天祈祷:“老天保佑,一定要是儿子,一定要是……”
梁父见状,赶忙拍了下梁婶子合起来的手:“你疯了啊!被人看到了,你想和柳家一样游街示众、蹲监狱啊!”
梁婶子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她才松了口气:“你瞧我,这一心急,都差点忘了这事了。”
梁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忘了没事,要是因此把咱们全家人给牵累了,我看你怎么办!”
梁婶子讪讪地垂了垂眼,没说话。
“我和梁南在这里守着,你回去做午饭。”梁父道。
“你们俩个大老爷们怎么行!万一永芳生完出来了,你们俩个大老爷们知道该怎么做吗?”梁婶子道。
梁父和梁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和梁南也不会做饭啊!”梁父道:“我们中午吃什么?”
“就去国营饭店买点馒头,再从家里拿点咸菜,咱们凑合着吃吧。”梁婶子道。
梁父同意了,让梁南去买馒头、拿咸菜。
中午三人就这么凑合着在医院吃了一顿,就连在家里没来的梁天雄,也和他们吃得一样的。
吃完,梁父就回去了,梁天雄得有人照顾,下午他还得去上班。
梁南则下午没有去上班,请了假,和梁婶子一直在产房外等崔永芳。
直到下午都四五点了,产房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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