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何呢?”
乞丐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薛锦画,缓声道:“夫人,我已经提前看过您的命格了,您的命格虽正遭受他人偷梁换柱,但所幸尚未完全被吞噬殆尽。再加之近日所发生种种变故,您的命格并未出现更进一步的恶变迹象。想来,兴许是那妄图偷换您命格之人遭遇了某种阻碍吧。”
这岂不是表明她尚有一线希望去扭转自身命运?
薛锦画面露狐疑之色,轻声言道:“师傅,我心中尚有一个疑虑。”
“夫人,请直言便是。”
“想来师傅现今已然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自幼便遭人调换命格,另有她人顶替了我太师府嫡出大小姐之名头,敢问师傅,与我互换命格之人,是否就是此女呢?”
那乞丐闻言,赶忙掐动手指开始推算,然而却始终未能得出明确结论,不仅如此,其额头上竟还渐渐渗出一层细密汗珠。
刹那间,只见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薛锦画见状大惊失色,急切问道:“师傅,您没事吧?”
乞丐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缓声道:“夫人莫要担忧,只是有人阻拦我洞悉这天机,故而我目前尚无法确切判定您所提及之人,究竟是否即为与您交换命格之人……”
“那么………”
“不过,夫人请放宽心,小道方才刚举行过一场法事,耗费了些许精力,待我调养妥当之后,必定会全力相助夫人查明此人究竟是谁?”
薛锦画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缓缓地落回了胸腔之中,但仍有些许忐忑不安,她轻声问道:“师傅,完成此事大约需要多久呢?”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乞丐微微一笑,语气沉稳地回答道:“明日便可成事,请夫人稍安勿躁,静心等候便是。”说罢,他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待那乞丐走远后,薛锦画原本稍稍放松的心绪却愈发沉重起来,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令她喘不过气来。
此刻,她心中已无比笃定——薛晴儿必定就是那个与自己交换命格之人!若非如此,她又怎能轻易取代自己的位置呢?
此时此刻,一个念头在薛锦画脑海中愈发强烈:唯有将薛晴儿推入万劫不复之境,乃至取其性命,是否便能夺回属于自己的命格呢?
想到此处,她紧紧攥起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正当此时,一名丫鬟匆匆赶来禀报:“小姐,侯爷回来了,并且已前往老夫人房中。”
听闻此言,薛锦画微微一怔,旋即回过神来。对于赵家之事,她眼下已是无暇分心顾及,满脑子都是如何让薛晴儿声名狼藉、臭名昭着。
沉思片刻,薛锦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对身旁的樱花吩咐道:“你速去,将此消息悄悄透露给薛晴儿知晓。”
樱花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应道:“是,小姐,奴婢这便前去。”言罢,她转身快步离去,脚步显得轻盈而急促。
薛锦画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夜幕深沉如墨,繁星点点闪烁其间。她嘴角的笑容逐渐加深,宛如一朵盛开的毒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她暗自思忖着:待到黎明破晓之际,便是你薛晴儿走向毁灭之时。
………
薛锦画静静地站在房间里,身体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墙角,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从隔壁传来的那一丝丝细微的声响。
“娘,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和那位世子爷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绝不会耽误正事的。”赵宇婷的语气坚定,但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紧接着,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你心里有数便好,世子爷就算身份尊贵,终究也只是个世子而已。与太子殿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薛锦画心头一震,终于明白昨晚赵宇婷为何要前往世子爷所在之处。
然而,事实却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的大哥拦住了去路,并告知她西厢房中住着的乃是当今太子殿下。比起费尽心思去巴结一个区区世子爷,倒不如一步登天,攀上太子这座高枝。
此时此刻,薛锦画恍然大悟,怪不得侯爷会如此慷慨地将赵宇婷安排到西厢房,敢情他们早就知晓那里居住的正是太子殿下。
“你明白就好,娘也是怕你一时犯糊涂呀。”母亲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赵宇婷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眉头紧蹙道:“娘,可我不知道大哥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无误,原本说好的是太子殿下,怎料如今却变成了镇国府的世子爷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王氏也是云里雾里,心里直犯嘀咕,“这件事还是等你大哥回来再问问吧!”
不一会儿……
赵宇轩就像那包公一样,黑着脸走了进来,王氏却是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嘴里还喊着:“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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