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朝着樱花使了个眼色,示意其速速离去。樱花心领神会,赶忙转身退出房间。
“不过就是侍奉人的活儿而已,妾身只是许久未曾操持此事,难免有些手生罢了。”薛锦画说道。
听到这话,赵宇轩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猛然伸手紧紧抓住了薛锦画纤细的手腕,厉声问道:“你曾侍奉过何人?”
他这没来由的怒意,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让原本还算平静的薛锦画瞬间被点燃了怒火,她用力挣脱开赵宇轩的束缚,愤愤不平地回道:“侯爷离家多年,妾身自然只能代您侍奉婆母大人。”
直到此刻,赵宇轩方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误会了薛锦画,心中的恼怒也随之消散无踪。
其实今日他特意登门造访,并非是来找薛锦画争执吵闹的,而是想要借此机会修复二人之间紧张的关系。
自己缓缓从薛锦画手里接过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身上沾染的茶渍,然后轻声说道:“夫人,你看起来似乎十分疲惫,想必是已经很累了,不如我们现在就歇息吧。”这句话看似平常,但其中蕴含的深意,薛锦画又怎能不明了呢?
然而,薛锦画的反应却出乎赵宇轩的意料。
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仿佛能凝结周围的空气一般,说道:“侯爷,难道您已经忘了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语吗?”
她对赵宇轩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又怎会愿意与他一同休息?
赵宇轩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急忙解释道:“夫人,我深知以往皆是我的过错,我也曾言明定会竭尽全力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请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可薛锦画却不为所动,心中暗想:你以为仅仅凭着几句空口白话就能轻易得到原谅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侯爷的好意心领了,但实在没有必要再在我这里耗费光阴。”
赵宇轩原本好不容易才解开心中的结,放低姿态想要挽回这段关系,可没想到薛锦画竟然如此不留情面。他顿时觉得颜面尽失,不禁恼羞成怒,威胁道:“薛锦画,你可要考虑清楚!一旦我踏出这间屋子,日后即便你跪伏于我脚下苦苦哀求,我也绝不会再次踏入此地半步!”
面对赵宇轩的愤怒与要挟,薛锦画毫无畏惧之色,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侯爷,请便。”那语气冷漠至极,仿佛眼前之人与她毫无瓜葛。
冷漠至极的话语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深深地刺痛着人心,但同时也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也瞬间点燃了赵宇轩的自尊心。
只见他牙关紧咬,双眼之中闪烁着坚定而决绝的光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薛锦画那柔若无骨般的玉手。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赵宇轩头上戴着的帽子突然失去了支撑,轻飘飘地坠落于地。
此时此刻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堪称丑陋到极致的面容。那张脸庞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红斑,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和厌恶之情。再加上他刚才表现出的那种粗暴无礼的态度,使得原本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的薛锦画终于彻底崩溃了。
“呕……”伴随着一声干呕声响起,薛锦画再也无法抑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当着赵宇轩的面呕吐起来。
秽物如雨点般洒落一地,其中大部分都溅在了赵宇轩的身上,将他那件华贵的衣裳弄得污秽不堪。
“薛锦画……”
赵宇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沉闷的天空。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令他颜面尽失的薛锦画,心中仅存的一丝兴致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嫌弃自己!这种屈辱感让赵宇轩几乎快要发疯了。
“侯爷...你的......脸?”
薛锦画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边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宇轩那张面目全非的面庞。
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的侯爷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不仅头顶光秃,而且满脸都是令人作呕的红斑。
“啊.........”突然间,房间里传出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这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来自地狱深渊一般。
等到樱花匆匆忙忙赶来时,只见赵宇轩已经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快去叫几个人来把侯爷抬出去,另外赶紧去找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薛锦画强忍着胃中的不适,焦急地吩咐道。
“小姐,侯爷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樱花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声音颤抖着问道。
“去告诉老夫人,侯爷得了传染病,让所有人千万不要靠近!”说话之人面色凝重,语气严肃而坚定。
“是……”樱花应道,转身匆匆离去。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然而整个侯府却笼罩在一片紧张与恐惧之中。赵宇轩身患传染病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传播开来,都面露惧色。
尤其是赵宇婷得知这个疾病会导致满脸长满红斑后,吓得脸色苍白,躲在房内不敢出门,生怕自己也染上这种可怕的病症而毁容。
而王氏则心系自己的大儿子,鼓起勇气前去探望了一眼,结果同样被眼前所见吓得不轻。
此刻的王氏六神无主,完全失去了主张,无奈之下只好前来寻找薛锦画寻求帮助。
“宇轩的病情若一直如此发展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再寻些名医来诊治才行啊。”王氏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
“娘您若是有办法,只管放手去做便是。”薛锦画平静地回应道。
王氏闻言顿时一愣,心中不禁有些气恼:她要是真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又何必特意跑来找你商量呢?
沉默片刻之后,薛锦画忽然开口说道:“不过,我听闻此次传染病的起源似乎正是薛家,可奇怪的是薛家众人皆安然无恙。娘不妨前往薛家询问一番究竟发生了何事?顺便打听一下可有治愈侯爷之法?或许能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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