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道。
然而,面对赵宇轩的责骂,薛晴儿却是毫不在意,反而轻笑一声,嘲讽道:“轩哥哥,莫不是你已迷途知返,转而倾心于我的姐姐了吧?”
赵宇轩顿时脸色涨红,面露窘迫之色。而薛晴儿对此则视若无睹,继续冷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既然你们今生无缘相守,待死后倒也可化作一对苦命鸳鸯,也算圆了这段孽缘。”
被薛晴儿一语道破心中隐秘,赵宇轩不禁感到既羞愧又恼怒,他下意识地瞥向一旁的薛锦画,然而,薛锦画神情冷淡,甚至连正眼都未曾瞧过他一下,心中说不出来的失落。
就在这时,薛锦画那清脆悦耳的嗓音再度响起:“二哥,在你动手之前呢,妹妹我实在忍不住想要问一个让我深感困惑的问题。”
没等薛二哥来得及回应,薛锦画便迫不及待地接着说道:“二哥,你们明明已经拥有了瘟疫的解药,可为何不肯将其交出来呢?要眼睁睁看着如此众多无辜之人饱受折磨和痛苦!还有,你心里清楚得很,前些日子被你带进京城的那些难民正是传染病的根源所在,为何却不向朝廷如实禀报呢?你们这般遮遮掩掩究竟意欲何为?”
起初,他对此并不以为意,压根儿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薛锦画居然知晓他家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
他不禁轻轻皱起眉头,沉声道:“妹妹,你知道的未免也过多了些。”
其实,最初由于赵宇轩那件事,他内心深处多少还存有一丝愧疚之意。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然下定决心不让她活着离开此地。
“都说知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难逃一死,但我偏要与二哥打个赌,我敢断言,你今日绝对无法取走我的性命。”薛锦画眼神坚定,毫无畏惧之色。
“妹妹,自信是一种良好的品质,但倘若过度自信以至于演变成自大,那就绝非善事了。”薛二哥目光凌厉地朝着门外的侍卫高声呼喊着:“来人呐!速速将薛锦画给本少爷拿下!”其声音响彻整个厅堂,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旁的薛晴儿同样显得异常兴奋,她附和道:“没错,二哥所言极是,姐姐知晓之事过多,绝不可留活口,必须将其斩杀以绝后患!”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然而,此时的赵宇轩却心生恐惧,他颤抖着嗓音说道:“你们不可轻举妄动,若真杀了我们,一旦此事被朝廷察觉,你们必将背负沉重的罪责!”言语间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哼!赵宇轩,如今瘟疫肆虐,即便死去几位侯爷,想必圣上亦不会多加追究。”薛二哥冷冷一笑,似乎早已看透一切。
听到这番话,赵宇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直到此刻,他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此次前来此地竟是自寻死路。
绝对不行!自己肩负重任,宏图大业尚未完成,怎能在此关键时刻白白葬送掉宝贵的性命?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想要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攥在手心里。
赵宇轩在薛锦画冰冷而又锐利的目光注视之下,他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那颗已经破碎不堪、散落一地的尊严狠狠地踩在了脚下,“晴儿,我真的错了,我一定是昏了头脑,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些混账话来。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从来都不曾介意过你的过往经历,至于凡哥儿到底是谁的孩子这根本无关紧要,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好不好?”曾经那个宛如皎月般高洁的赵宇轩此刻已然堕落成一滩烂泥,毫无骨气可言。
薛锦画见状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然而,面对赵宇轩如此卑微求饶的模样,薛晴儿心中却只有无尽的厌恶之情。她冷冷地说道:“哼,就算你再怎么苦苦哀求也是徒劳无益......”
“晴儿,只要你肯饶我一命,想怎样处置薛锦画都行!我向你发誓绝对不会泄露半句风声,念及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就行行好吧!”赵宇轩依旧不死心地继续乞求着。
听到这里,薛晴儿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个男人的丑恶嘴脸,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力踹向赵宇轩,怒喝道:“给我滚远点!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贱骨头,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此时,薛晴儿转头看向身旁的二哥,并催促道:“二哥,还愣着干嘛?赶紧动手!”
薛二哥二话不说,当即对着门外高声呼喊起来:“来人呐......”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时间过去了许久,始终未见有任何一名侍卫前来。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始终保持着沉静、没有丝毫慌乱之色的薛锦画,心中渐渐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她那镇定自若的神情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正在慢慢侵蚀自己的内心。
瞬间一股强烈而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
“薛锦画……”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慌,尖锐得几乎要刺破空气, “你究竟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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