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通往郊区废弃教堂的道路上。阎旺驾驶着车,阿龙坐在副驾驶,沉默地看着窗外,似乎在为接下来可能的突发情况做心理准备。
废弃教堂位于市郊,荒凉且偏僻,四周几乎没有居民。过去这里曾是一个信仰的中心,然而随着城市扩张,它早已被遗弃,成了少数边缘人物和流浪者的栖身之地。近些年,因为教堂的破败和阴森的气氛,流传着各种诡异的传闻。
车子缓缓靠近教堂时,阿龙开口道:“这地方我听说过。几年前,有几个年轻人在这里神秘失踪,警方始终没有查清楚他们的下落,后来这教堂就彻底荒废了。”
阎旺没有回应,他的眼睛紧盯着教堂远处的阴影。教堂外墙斑驳,藤蔓缠绕在墙壁上,仿佛巨大的触手一般。隐隐的风声从破碎的窗户中吹出,发出凄厉的呼啸,给这座废墟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两人下车,阎旺检查了随身的装备。他腰间的枪已经上膛,手电筒、电击器等工具一应俱全。阿龙则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袖口中的匕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准备好了?”阎旺轻声问。
阿龙点了点头,“放心吧,阎哥,我可是一路跟着你从刀口上走过来的。”
阎旺没有再说话,抬手示意阿龙跟上。他们两人脚步轻盈,悄无声息地向教堂靠近。越接近教堂,空气中那种压抑的气氛越发浓厚,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们,试图让他们退缩。但阎旺早已习惯了这种气氛,步伐坚定不移。
当他们来到教堂的主入口时,阎旺停下脚步,示意阿龙警戒周围。他取出强光手电,透过半开的大门朝里面照去。灯光掠过墙壁和破损的木椅,里面的情景一片狼藉,教堂内已经被时间侵蚀得满目疮痍。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残破的物品,几盏破旧的烛台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没有人?”阿龙压低声音问道,神情带着几分疑惑。
“等一下。”阎旺沉声道,他的目光在地上逡巡,随即弯下腰,用手轻轻拨开地上的尘土。几道清晰的脚印赫然出现在尘土中,显然最近有人来过这里。
“这些脚印看起来还很新。”阎旺皱着眉头,“他们应该还在这里。”
阿龙凑过来仔细看了一眼,也点了点头,“可能是那些蒙面人留下的。”
阎旺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教堂内部的每一个角落。片刻后,他朝右侧的一扇半掩的门走去,那是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
“我们进去看看。”阎旺对阿龙低声说道。
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狭窄的楼梯向下延伸,似乎通往教堂的地下。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走廊的墙壁上布满了蜘蛛网,灯光照在石墙上,映出斑驳的痕迹。每走一步,空气中的压抑感便愈发浓烈。
楼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锈迹斑斑,似乎已经很久没人打开过。阎旺深吸一口气,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门后隐隐传来低语声和轻微的脚步声。
“里面有人。”他低声对阿龙说道,神色变得更加谨慎。
阿龙点头示意,他从袖中抽出匕首,做好了战斗准备。
阎旺慢慢推开门,动作极为轻巧。门打开的缝隙中,一丝微弱的烛光映入眼帘。透过那狭窄的缝隙,阎旺看到了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空间中央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在进行某种仪式。几根粗大的蜡烛摆放在地上,照亮了他们的脸——每个人都戴着黑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
“看来我们找对了地方。”阎旺目光锐利,低声说道。
他静静观察着这些人。他们围绕在一具尸体旁,似乎正在念诵着某种古怪的咒语。那具尸体显然是刚死不久的,面容扭曲,四肢被奇怪的绳索捆绑在地面上,而尸体的胸口上,赫然刻着那个熟悉的符号——正是阎旺之前在水井里发现的符号。
“这是他们的献祭仪式。”阎旺冷冷地说道,“这些人显然已经疯了。”
阿龙皱眉低语:“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个符号和献祭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但我会弄清楚的。”阎旺握紧拳头,眼中透出一丝愤怒与决心。
“现在怎么办?冲进去吗?”阿龙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等一下。”阎旺低声制止,示意阿龙不要轻举妄动。
他决定先观察一下这些人接下来会做什么。如果贸然冲进去,很可能打草惊蛇。毕竟,他还不清楚这些人背后是否有更大的力量,或者这场仪式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就在此时,那些蒙面人中一个身形较高的男子站了出来。他手中举着一把奇怪的仪式刀,刀刃在烛光下闪着寒光。男子用刀尖轻轻划过尸体的胸口,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尸体上的符号似乎开始微微发光,仿佛某种邪恶的力量正在苏醒。
阎旺和阿龙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情况不妙。
阎旺的眼睛盯着那微微发光的符号,心中一阵寒意掠过。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犯罪活动,背后隐藏着某种无法解释的力量。
“这不是单纯的献祭,他们似乎在召唤某种东西……”他低声对阿龙说道,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安。
阿龙紧握着匕首,额头微微冒汗,“这些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阎哥,要是再拖延,可能会发生更糟的事。”
阎旺点了点头,意识到情况已经不容再犹豫。如果让这些人完成仪式,后果难以预料。
他迅速做出决定,“行动。你从左侧绕过去,我从正面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一有机会就动手,务必抓住那个带刀的家伙。”
阿龙低声应和,猫着腰,悄无声息地向左侧的黑暗中潜行。阎旺则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枪,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地下室的寂静。阎旺毫不犹豫地对准了那高大的蒙面男子,虽然故意偏了几分,但子弹打在了地板上,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惊慌。
那些围绕在尸体旁的蒙面人立刻四散而逃,只有带刀的男子站在原地,愣了一瞬后猛然转身朝阎旺扑来,手中的仪式刀闪着凛冽的寒光。
阎旺快速后退,巧妙地避开了男子的攻击,冷静地瞄准他的小腿,“砰!”又是一枪,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男子的膝盖,男子惨叫一声,踉跄倒地,刀从手中脱落。
与此同时,阿龙也从侧翼迅速出击,利落地解决了几名试图逃跑的蒙面人,将他们的退路完全堵死。整个地下室的局势瞬间扭转,原本进行得顺利的仪式现在一片混乱。
阎旺走近那个倒地的男子,一脚踩住他的胸口,低头冷冷地看着他,“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些符号有什么意义?”
男子咬牙不语,眼中透出一丝疯狂和绝望。
阎旺没有再给他机会,他俯下身,一把拽住男子的面具,猛地扯下。面具下的脸出乎意料地年轻,似乎不过二十几岁,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疯狂与痴迷,仿佛是某种信仰的狂热者。
“你不会明白的……”男子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声音低沉而模糊,“我们已经打开了通往另一边的大门……”
“另一边?”阎旺眉头紧皱,意识到他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普通的邪教组织。
“很快,你们都会看到……它将降临……一切都将重启……”男子的声音渐渐虚弱,仿佛即将失去意识。
阎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领,逼问道:“它是什么?你们在召唤什么?”
但男子只发出低声的笑,随后彻底昏迷过去,像是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这家伙疯了。”阿龙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厌恶,“看样子是被某种邪教洗脑了,根本没法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阎旺松开手,男子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教堂地下室中散落着蜡烛、符号和那些逃跑的蒙面人留下的痕迹。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像是某种腐烂的肉类混合着潮湿的霉气。
“我们必须查清楚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阎旺低声说道,“这个组织不会止步于此,他们的目的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阿龙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这些人显然不仅仅是普通的犯罪,他们搞的这些仪式背后肯定有更深的东西。”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阿龙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通电话,片刻后表情变得凝重。
“阎哥,刚收到消息……西海省财政厅厅长坠楼案有了新进展。”阿龙抬头看向阎旺,“现场还发现了另一具男尸,而这两个人……都和这几天失踪的几名高官有联系。”
阎旺的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背后似乎都指向了某个隐藏在暗处的更大力量。
“我们得快点行动。”阎旺说着,转身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时间不多了,那个邪教组织已经开始行动。”
随着他们离开教堂,夜幕依旧笼罩着这座荒废的城市一角。而在黑暗中,某种未知的阴谋,正缓缓向他们逼近。
阎旺和阿龙驱车离开废弃教堂,车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两人默默无言,心中都在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那个邪教组织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而这次坠楼案更像是一块拼图中的关键部分,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阿龙打破了沉默:“阎哥,你觉得这两起案子之间有什么关联吗?那个邪教组织,和这些高官的死亡。”
阎旺目光深邃,缓缓说道:“现在还无法确定,但这些失踪的高官、财政厅厅长坠楼、地下室的邪教仪式……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事件背后,肯定有一条隐秘的线在牵引着。”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个邪教组织提到了‘另一边’的大门,听起来像是某种宗教仪式中的典型元素,但结合最近高官们的失踪,或许他们不仅仅是在追求某种精神上的力量。他们可能利用这些高官,策划着更大的阴谋。”
阿龙眉头紧皱,思索着:“会不会是这些高官中有人与邪教组织勾结?利用职权,协助他们达成某种目的?”
“有可能。”阎旺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必须找到那个链接,那个真正能揭开一切的关键人物。”
车子渐渐驶入城市中心,阎旺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片刻,接通电话。
“阎旺,我知道你在调查最近的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感。
“你是谁?”阎旺警觉起来,声音沉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知道的事情。”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有关于西海省财政厅厅长坠楼案的重要线索,你不想知道吗?”
阎旺皱眉,电话里的人显然知道不少内情,“你有什么线索?”
“坠楼的厅长死前,曾参与过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他和几名失踪的高官都有联系。他们之间的秘密,远比你想象的要深……”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犹豫是否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阎旺的语气不容置疑。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今晚十点,去城东码头的仓库。不要带其他人,我会在那里告诉你所有真相。”
电话随即挂断,留下阎旺握着手机,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龙侧目问道:“什么情况?”
“有人想提供线索。”阎旺将手机收回,冷静地说道,“但不一定是好消息。”
“听起来像个陷阱。”阿龙的语气带着警惕。
“陷阱也好,线索也罢,我们都要去看看。”阎旺目光坚定,“不管对方是谁,我们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晚上十点,城东码头。
漆黑的夜空笼罩着整个码头,仓库区静得可怕,只有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偶尔传来。阎旺准时出现在仓库前,独自一人。阿龙则在远处隐蔽的高点,默默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阎旺走进仓库,里面昏暗无光,只有几盏破旧的灯泡散发出微弱的光。四周堆满了旧箱子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海腥味。阎旺站在中央,等待着电话里的神秘人出现。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风衣,帽檐压得很低,面部模糊不清。他缓缓靠近,声音低沉:“你来了。”
“是你打的电话?”阎旺的目光如炬,冷冷注视着来人。
“是的。”风衣男站在他几米外停下,眼神闪烁不定,“我知道你想调查坠楼案的真相,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
“先说说你的身份。”阎旺语气平静,但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风衣男微微低头,像是在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声音变得沙哑:“我只是一个不想被卷入这场风暴中的小人物。那些高官……他们都参与了一场极其危险的游戏。他们以为自己能操控一切,但却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什么游戏?”阎旺眉头紧皱。
“一个牵涉极广的秘密网络。”风衣男低声说道,“这些高官和邪教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背后有人在操纵。财政厅长的坠楼并不是意外,而是一次清理——一种消灭知情者的手段。”
阎旺目光一冷,意识到事情比他预想的更为复杂。“清理?是谁在清理他们?”
风衣男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没人跟踪后,低声道:“真正掌控局势的是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势力,这不仅仅是国内的事情,背后还牵扯到跨国利益。”
话音刚落,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车辆引擎的轰鸣。阎旺迅速警觉,低声说道:“有埋伏!”
风衣男脸色大变,转身欲逃。但就在此时,仓库大门被猛然推开,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冲了进来,手中的武器瞄准了阎旺和风衣男。
“快走!”阎旺迅速拔出枪,一边掩护风衣男,一边寻找掩体。
枪声在仓库中回荡,子弹飞舞,打在墙壁和箱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风衣男慌乱地躲在一侧,但明显不擅长应对这种突发的危险状况。
阎旺冷静而精准地开枪,将几名黑衣人逼退,但对方人数众多,火力凶猛,双方陷入了僵局。
阿龙从高点迅速赶来,从后方打乱了敌人的阵型。几名黑衣人猝不及防,被迫分散开来。
就在混战的同时,风衣男见状,趁机逃向仓库的后门,但阎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动作。
“站住!”阎旺低喝一声,朝风衣男的方向追去,但黑衣人趁机再次扑上,阻挡了他的行动。
风衣男逃入黑暗中,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整个局势瞬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当枪声终于平息,阎旺站在仓库门口,望着远处那片漆黑的海面,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怒火。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阿龙走了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次又是一场空。”
“他知道很多。”阎旺声音低沉,目光冰冷,“但我们没时间浪费了,必须尽快找到他的下落,还有……搞清楚他口中的那些幕后操纵者是谁。”
海风呼啸,夜色依旧如墨,但在这黑暗的深处,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夜风冰冷,吹拂着阎旺的脸,他站在仓库外,目光深邃,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风衣男的逃跑和那群黑衣人的突然袭击,无疑加重了事件的复杂性。背后的势力显然强大无比,能够调动如此精锐的力量,证明他们已经将阎旺视为威胁。
“阎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阿龙将枪插回腰间,走到阎旺身边,神情中透出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警觉。
阎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风衣男是关键,他知道那些高官失踪和坠楼案的真相。虽然他逃了,但他不会跑太远,毕竟他还没完成他要说的事。”
“但这帮黑衣人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阿龙不解地问,“电话刚接完他们就来了,难道风衣男是设局想引我们来?”
“可能性很大。”阎旺点头,“不过,他对这些人的惧怕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很清楚这些人会杀他,但又不得不冒险联系我们,说明他被逼到了极限。”
阿龙思索着,点头同意:“看样子我们得提速,不能再等了。”
阎旺眼中的冷静逐渐转化为坚定。他抬头看了看远处漆黑的海岸线,声音低沉而有力:“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退路。无论背后的人是谁,哪怕是更大的势力牵涉其中,我们都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两天后,阎旺坐在自己位于城郊的一间隐蔽公寓里,手中端着一杯浓烈的黑咖啡,眉头紧锁,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思绪。
自从仓库一战后,他和阿龙花费了大量精力去追踪风衣男的踪迹,但对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杳无音信。而更糟糕的是,那群黑衣人也似乎从未出现过,仿佛一场梦境,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谜团。
“阎哥。”阿龙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脸色沉重,“我们的人在追查那名财政厅厅长的过往,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
阎旺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列着厅长生前的一些财务记录和私人往来。
“这上面显示他在死前几个月,频繁和几家跨国公司有大额资金往来。而且,其中有一家公司的背景相当复杂,和几个国际洗钱组织有联系。”阿龙解释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阎旺的眼神逐渐冰冷:“跨国洗钱组织?难道这就是背后的主线?”
“很有可能。”阿龙点头,“那些失踪的高官也和这家公司有资金往来,我们推测,他们参与了一场国际间的洗钱计划,背后的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掩盖一些更为可怕的犯罪活动。”
“这些高官被清理掉,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太多。”阎旺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深思,“风衣男说得对,他们是被清理的知情者。”
阿龙继续道:“最关键的是,这家公司和某个神秘的基金会有联系,而这个基金会的背后,很可能就是那个邪教组织。”
“邪教组织和洗钱……背后的力量不仅仅是犯罪,还有更深的政治和宗教目的。”阎旺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他们不仅仅是在赚取黑金,还想通过某种方式影响国家之间的政治局势,甚至可能企图利用宗教操控高层。”
正当两人讨论时,阎旺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熟悉的号码——当地警方的知情人,刘队长。
“阎旺,城郊发现了一具女尸,尸体被抛入一口废弃的水井中,死状极惨,和你之前追查的失踪案有些类似。”刘队长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严肃。
“水井里的女尸?”阎旺的眉头微微一挑,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关键的线索。他看了阿龙一眼,果断说道:“发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夜色如墨,阎旺和阿龙的车子疾驰在通往城郊的公路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仿佛即将揭开更深的秘密。
很快,他们抵达了案发现场——一个偏远的废弃工厂。废弃的水井周围已经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几名法医正在忙碌地勘察现场。
刘队长迎了上来,神情凝重:“尸体刚刚被打捞上来,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约三天前,死者被剥光了衣服,身上有多处利器伤痕,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又是一起离奇的案子。”阎旺低声说道,走向水井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井口已经被打开,里面依旧散发着恶臭的气味。打捞上来的尸体躺在井边,死者是一名年轻女子,面部扭曲,死状极其惨烈,身上的伤口清晰可见,显示出她生前经历了极度的痛苦。
阎旺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尸体。他敏锐地注意到死者手腕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被刻意雕刻上去的符号。
“这些符号……我在那个邪教组织的地下室里见过。”阎旺喃喃自语,心中的线索逐渐拼凑起来。
“你觉得这是邪教组织干的?”阿龙在旁边问道。
阎旺点了点头,目光沉重:“不止如此,死者很可能是他们的‘献祭品’之一。这具女尸不仅仅是一起谋杀案,她是这个邪教组织实施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那他们到底在策划什么?”阿龙的声音中透着疑惑和不安。
阎旺站起身,目光冰冷如刀:“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能做出这种残忍行为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名法医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从尸体身上找到的一枚银质戒指。
“阎旺,这枚戒指很有可能是死者的遗物,上面刻着一些字母,看起来像是某种缩写。”法医递给他,神情严肃。
阎旺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母。果然,戒指内侧刻着几个模糊的缩写字母:“t.d.w.”
“‘t.d.w.’?”阿龙困惑地问道,“这代表什么?”
阎旺沉思片刻,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可能是那个邪教组织的内部标记,代表他们某个特殊的身份或者等级。”
“看来这起案子和我们之前追查的东西有更直接的联系。”阿龙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错,这具女尸是我们进入这个邪教组织内部的钥匙。”阎旺缓缓说道,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的冷意,“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幕后操控者,将这个组织连根拔起。”
随着夜色愈发深沉,阎旺的思绪也越发清晰。他知道,眼前的谜团虽然复杂,但他距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无论是邪教组织,还是背后隐藏的势力,都无法逃脱他和阿龙的追查。
一场更大的对决,正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夜深人静,阎旺站在郊区的这片废弃工厂旁,思绪渐渐被卷入黑暗的漩涡中。空气中的寒意随着夜风不断渗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邪恶的交易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阎哥,接下来怎么查?”阿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中透着对未来一切的不确定。
阎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依旧紧锁在那枚戒指上,“t.d.w.”,这几个字母似乎藏着巨大的秘密,却又那么陌生。随着内心的疑惑和怒火逐渐升腾,他轻轻抬起手,用力将戒指攥紧。
“我想,我们得深入到这个邪教组织的内部了。”阎旺的声音低沉却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
“可是,进入邪教组织可不是小事,他们内部严密无比,防备森严,想要打入其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阿龙皱着眉头说道。
阎旺深知这点,但他并不打算退缩。他看向远方,目光沉静如海:“没人能永远躲在黑暗里,既然他们敢露面,那就意味着他们也有弱点。”
“你有计划?”阿龙的眼神中燃起一丝希望。
阎旺点了点头:“我们现在需要找到这个戒指的来源。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或许能带我们进入那个组织的外围。”
阿龙略一思索,立即说道:“我认识一个情报贩子,他对各类地下交易和黑市物品了如指掌。或许可以通过他追踪这枚戒指的流通途径。”
“很好,越快越好。”阎旺的声音透着急切,“时间越久,死者的线索就越难找。”
第二天,阿龙果然找到了那个情报贩子。两人在城市的地下酒吧内见面。酒吧里烟雾缭绕,昏暗的灯光洒在每个人脸上,显得阴影格外深重。
“你们要找的戒指并不简单。”情报贩子是一个面容削瘦的中年男人,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某种阴冷,“这种戒指只在某个特定的圈子里流通,佩戴它的人,通常代表着对某个秘密组织的效忠。”
阎旺和阿龙对视一眼,心中的猜测逐渐被证实。
“你知道这是哪个组织?”阎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嗯……”情报贩子沉思片刻,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传言这个组织非常神秘,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的存在。据说他们的根基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甚至更久。而这枚戒指的缩写,‘t.d.w.’,可能是这个组织的某种身份象征,代表某个层级。”
“那我们如何才能找到这个组织?”阿龙急切地问。
情报贩子笑了笑,露出几分神秘的表情:“你们想要找到他们,得去一个特殊的地方。这地方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去的,你们要小心。”
“在哪里?”阎旺的眼神锐利,仿佛一只盯紧猎物的鹰。
情报贩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道:“在城东郊区,有一个废弃的庄园。那里据说曾是这个邪教组织的集会点之一。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那里,传闻庄园里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气息,甚至有传言说,进去的人都没能活着出来。”
听到这,阎旺心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他知道,线索越是指向这个庄园,说明离真相越近。那些流言和恐惧,只是为了掩盖背后更深的黑暗。
“谢谢。”阎旺从口袋里掏出一笔现金,丢给了情报贩子。
“祝你们好运。”情报贩子耸了耸肩,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转身离去。
两天后,阎旺和阿龙来到了城东郊区,废弃的庄园在荒草和蔓藤中隐隐约约露出一角。天空阴沉,厚重的乌云压在头顶,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
“这地方真够阴森的。”阿龙站在庄园大门前,抬头看着这座被遗弃多年的建筑,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寒意。
阎旺的目光如刀,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迈步走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用力一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多年未被触动。
大门缓缓开启,庄园内一片死寂,破败的建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阎旺和阿龙走了进去,脚下的枯叶和石块发出轻微的响动。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荒废的庭院,直奔庄园深处。
突然,一阵低沉的吟唱声从远处传来,声音似有若无,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仿佛是一场诡异的仪式。
“有人!”阿龙低声提醒,立刻拔出了枪,目光警觉。
阎旺也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示意阿龙放轻脚步,两人悄悄地朝声音的来源靠近。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庄园深处的一间地下室门口。地下室的门半掩着,透出微弱的灯光。那诡异的吟唱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阎旺缓缓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地下室中,一个黑袍男子正跪在一个用血绘制的巨型符号中央,口中喃喃低语。他的周围,排列着几具冰冷的尸体,正是他们一直追查的失踪者。
这些尸体被摆成了某种奇怪的阵型,仿佛是在进行某种仪式。而在符号的正中央,放着一枚闪烁着银光的戒指。
“‘t.d.w.’……”
阎旺的呼吸加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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