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看上他了。”
“让他跟我玩几天,我亏待不了他。”
项恺骤然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他猛地朝高宇寰扑过去,“你再说一遍!”
高宇寰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老子看上他了。”
“你也别拿他当个宝贝疙瘩似的,我都调查了,你们根本就不是兄弟,他就是你那个酒鬼叔叔跟一个妓女生养的,你还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着,你傻不傻啊?”
“我操你的!”项恺朝起桌子上的实木根雕朝他砸过去,高宇寰侧过身子闪开,保镖冲过来压住项恺的肩膀抵在办公桌上。
高宇寰起身,足有一米九的身高,体格健硕,他掏出手枪指着项恺的后脑,“老弟,我给你两条路走。”
“要么回来继续给我做保镖,这些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要么把你弟弟留在这,你爱去哪去哪,但是别想靠着倒卖我的消息立足,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弟弟。”
项恺目眦欲裂,手指紧紧地扒着办公桌的边缘。
砰砰砰——
墙壁一旁的那道休息室的门发出声响,项恺梗着脖子望过去,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呼喊声,“哥?”
“哥,是你吗?”
项俞一边大喊着一边拍门,“哥,我在这啊!”
项恺的额头迸出青筋,一双虎眸死死地瞪着那道门,猛地挣脱开束缚自己肩膀的手掌,反手攥住高宇寰的手腕,手指塞入扳机。
高宇寰大惊,他没想到项恺居然会在被用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还敢冒然动手,他被迫扣动扳机,可项恺的手指卡在里面根本无法开枪。
项恺翻身,用力掐着高宇寰的手腕,卸下他手里的枪,转而攥着手枪指向高宇寰的脑门,枪口在他的皮肤上落下一圈红痕,“我弟才十八!刚刚十八岁!你怎么敢!”
项恺身后的保镖齐刷刷地拔枪对准他的脑袋,“放下!”
“项哥,放下枪!”
高宇寰舔了舔唇,露出不屑的笑,“老弟,枪里没有子弹。”
项恺皱眉,扣动扳机果然如此,他泄愤地攥着枪口朝高宇寰砸过去,高宇寰闪身躲开,保镖想扑上来擒住他被高老大抬手阻拦。
高宇寰抽出两根烟同时点燃吸了一口,另一根递给项恺,“老弟,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真要闹成这样吗?”
项恺接过来吸了一口,整根烟被他攥在掌心里捻灭,他沉声开口:“高宇寰,你要是敢碰他,我弄死你!”
高宇寰吸了口烟,难掩心里的酸涩,有苦难言。
项恺转身,望着那扇休息室的门一步步走出房间。
他从未感到如此的无力无能,机械地迈着步子往外走,来往的同事见到他笑脸相迎地问候,项恺熟视无睹,他只能瞧着对方的嘴唇蠕动,感到一阵强烈的耳鸣。
项恺扭头仰视着这座庞大的工厂突然有一种想把这里炸毁的冲动,他有门路,不是不可能,但那样他弟弟就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操,项恺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接二连三的打击就像是子弹一枚枚地往项恺的胸口上射击,想要瓦解他坚固的防线,终于瞧见一丝缝隙就有一股异样的情绪玩命往里钻,让他尝尝什么才叫苦涩,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啊啊啊!!!”项恺抓着头发愤怒的咆哮,引得路人纷纷朝他投过胆怯又怜悯的目光。
高宇寰见项恺走后,一脸不爽地踹开那扇门,“叫叫叫,叫鬼呢!”
休息室内所有的摆设都已经被砸的粉碎,高宇寰瞪着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的男孩,他猛地扑到自己面前,一双漆黑的双眸里藏着瘆人的偏执,“我哥呢?”
“我哥呢!”
“操!滚开!”高宇寰一把推开他,烦躁地扯着领口的纽扣,指着项俞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还撅着屁股陪你睡了几天,你就想着走,是吧!”
“你个白眼狼!”
“我操你的!”高宇寰一脚踹翻茶几,“你就是个变态!”
“老子今天把话就撂着,没门!”
“没门!听到了吗!”
“狗娘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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