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是谁?
“高宇寰啊,你又是怎么得罪他了?”林子彦摸着自己的脖子,碰一下都感觉针扎一样的疼,他转身走到浴室照着镜子瞧着脖颈上的血痕,眸色骤然一凛。
项恺猛地望向窗外,是高宇寰?
那他会不会利用自己对项俞不利?
项恺急躁地低吼:“给我解开!”
“好啊。”林子彦面色平静地走过来,“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解开。”
他说着,侧脸凑过去。
“林子彦!”项恺一把推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子彦踉跄地倒退一步,深深地凝视着项恺愤怒的样子,“宝贝,不论我做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是吗?”
窗外射进的暖阳映在林子彦的眸子上,像是一片灰绿色的湖水显得真挚又无辜。
项恺缓缓地对上他的目光,扬起一抹冷淡的讥笑。
林子彦一步步靠近他,猛地手指扣着项恺的后脑,用力地扯着他刺手的短发,逼他仰起头盯着自己,“好……”
“好啊……”林子彦乖戾地笑道,“你不想好好的,那我们就慢慢来。”
项恺凶狠地攥住他的手腕,两人无声地僵持着……
办公室内,高宇寰让副手放消息通知项俞,项恺在自己的手上,如果他把货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自己或许会留项恺一命。
一个小时后,副手敲响办公室的房门。
高宇寰沉声:“进来。”
副手推开门,手里攥着正在通话的手机,“老大,项老大说要亲自和你谈。”
高宇寰讽刺地听着那句项老大,上周项俞还在自己身边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媳妇,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帮派老大。
他伸手接过手机贴在耳边。
“哥。”项俞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里幽幽传来,高宇寰攥着签字笔的手掌用力地收紧。
高宇寰凌厉的鹰眸沉静的像是一口枯井。
“哥,我们之间的事,确定要牵扯到其他人?”项俞的声音和之前没什么任何区别,温润和煦如春风吹进高宇寰的耳朵里,“我们见面谈,好吗?
“哥,我想见你。”
咔嚓一声,高宇寰折断手中的签字笔。
这么多年高宇寰还没输的像现在这样惨,这几天他一直在反省,起初的暴躁渐渐被理智代替,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高宇寰承认,他动了心思,这么多年自己身边形形色色这么多人,他唯一一次对项俞动了真感情。
这不对,所以他输了,输得溃不成军,被一个毛头小子彻彻底底的戏弄了,丢了货,还丢了人。
不过没关系,如果怕输他混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他输了什么,他就能赢回来,变本加厉,让项俞付不起这场游戏的代价。
夜晚,高宇寰如约而至,修长的身影站在餐厅外,他抬起手让保镖在外面等,自己扣上西装纽扣,迈进门远远地瞧见坐在那里的项俞。
他还是穿着那身白色西装,奇怪的是好像只是一夜之间他就成熟了不少,举手投足褪却青涩,浑身上下散发着男人该有的底蕴和独特的魅力。
高宇寰盯着他的样子,想的却是他那天怎么抱着自己的大腿哀求,自己又是怎么把他从集装箱里抱出来,他浑身是血的样子。
高宇寰的手指穿过额前的发丝向后梳理,朝着他走过去,要是他死在那天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
高宇寰经过其他餐桌,听着耳边餐具的响声,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自己在医院里听到齐锐一句句讲出实情,他的手指戳进齐锐的伤口,咬牙切齿地逼他说出真相,可没想到是这样的真相。
他说:项俞是个疯子
黑吃黑。
项俞对着自己开枪,他是个疯子!
高宇寰从未如此愤怒,推倒病房的监视器,警报声耳鸣声在大脑里混响。
他回到工厂,想着如果项俞在那里等着自己,哪也没去,自己就不会相信齐锐,项俞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心机,能有什么作为?
可是回去后高宇寰盯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被打开的保险箱,他怔在原地,像是被人扒光了,狠狠地甩了两个耳光那么难堪。
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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