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就倚在炕沿边,都竖着脑袋,瞪大眼睛,急切地看着老把头。
看着黑压压一屋子人,老把头叹了一口气,知道大家想问什么,但是心里的怒火难平熄呀,于是开始责备大家:“你们说,我们一屋子人,怎么就没有发现二炮不见了呢?他是你们的兄弟,为什么如此不关心他呢?”
建设很惋惜,知道现在大家都很难过,只好低着头回答:“昨晚还看到二炮出门撒尿呢,我大意了,不知为什么转眼间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是呀,叔!”玻璃眼感慨道:“昨晚大家聊天太投入了,还真是把这茬给忘了!”
大金牙也叹了一口气,很遗憾地说:“我早就发现他没有回来了,还以为他先回屋睡了呢,也没有太在意!”
老把头更气愤了,大喊着:“这就是粗心大意造成的恶果呀!别人没有奈何我们,却让门外的畜生先得逞了,看你们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真不知说些什么好!”
建设慢慢地走到老把头面前,递上一杯热茶,小声说:“叔,您消消气!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呀?”
老把头叹息着,一时无法言语,欲哭无泪,最后勉强说:“我们这是惹了众怒了,二炮就这样横死在家门口呀!”
大皮袄有丰富的狩猎经验,早晨一番观察之后,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于是借机凑近说:“叔,我看二炮好像是被狼咬死的,但是狼怎么能够直接跳起来,又准确地咬住二炮的喉咙呢?”
屋里再次静悄悄的,大家眼巴巴地看着老把头,希望能得到答案。老把头平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用叹息声来掩饰动荡的内心,继续说:“上午,我在周围查看了一圈,发现在屋外墙根下的确有狼的脚印,还在附近的树上看到了狼毛,这些迹象明显证明了二炮是被狼咬死的!但是这只狼为什么不走大路,而是绕路墙根,再攻击二炮呢?这其中就大有道理了!”
“什么道理,我闻所未闻呀!狼还能有道理吗?”玻璃眼瞪大眼睛发出惊叹,大家也是一脸的惊讶。
老把头坐稳了,接着解释:“不要小看狼,狼是军事化管理的队伍。从小幼狼就在狼群中接受历练,长大后才能成为合格的狼成员。今天很有可能是一只老狼,因为这畜生太狡猾了,不走正路,专挑别人不注意的地方行走,年轻的狼是做不到这些的!我还可以确定,老狼是狼群的先头部队,这畜生主要是负责侦查工作的,因为它不恋战,得手之后马上消失了;从足迹的前后距离和深浅看,应该是一只四十斤左右的狼,体型不是很大。但是它足够狡猾和残忍。从二炮喉咙处的大窟窿来看,这只老狼应该有充足的战斗经验,对付人类也很在行,是一只年老的恶魔啊!”
“狼群,怎么可能呢?这里很多年没有看到狼群了!”建设皱着眉头发出感慨,然后侧头望向大家,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
“是呀,很多年没有狼群了!”大家附和着。
“这只老狼能有你说得那么可怕吗?咱们可是有枪的呀!”二柱不屑一顾地反问道。
老把头坐在椅子上开始抽烟了,猛吸几口,面目呆滞地继续说:“单独一只老狼不可怕,更可怕的地方是它能像我们一样思考,能用人类的思维对付咱们!我推断它是从后面用前蹄趴在二炮的肩上,在二炮回头之际,一口咬断喉咙的!大家想想二炮的伤口就知道了,是不是右边的伤口比左边的大,这是二炮在右转头时被老狼袭击造成的!”
“这只老狼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恶魔,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二柱颤抖着问。
“狼驮人,能封神;人驮狼,拿命偿!”不经意间,大金牙嘴里蹦出一句俚语。
大家一时无语,不知怎样面对这个事实,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这时二恶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前后离开了屋子,默默地回到自己屋里,窃窃私语着,然后就是打电话,没有征求大家的任何意见。见此情景,林场其他的人也回屋了,大家挤在建设的屋子里,默不作声,听着屋外繁杂的雨声,心里就像打翻了调料盒一样,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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