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大学士忙道:“臣女何德何能受得起浩荡皇恩。”
李源“啪”的一收折扇,凑近李大学士道:“什么皇恩浩荡不浩荡的,朕不喜欢这些字眼,朕就喜欢小丫头那股子的天真无邪劲,而且,还懂许多的大道理。”
李源说到这,用折扇一指御案,道:“小丫头虽然对御案好奇,但是,她知道不是谁都可以坐的,即便是那日,小丫头好奇的坐了,朕也不会怪罪她。”
“其实,那日,朕是真的想要她坐坐,没想到,这丫头还把朕给数落了一番。”
“这丫头,明理,不含糊。”
李大学士连忙道:“皇上就不要再逗臣女了,臣受不了惊吓。”
“谁让你担惊受怕的?朕不是说了吗?赦免你们无罪。”
李大学士苦瓜着一张脸道:“皇上是赦免了臣无罪,但,万一臣女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臣难辞其咎。”
李源“哗”的打开折扇,“啪啪啪”的重扇几下,不满的道:“朕见到你们这些唯唯诺诺的臣子就生气,说句话也不利索,闹心得很。”
“皇上,皇上是皇上,臣子是臣子,臣岂敢......”
“没劲,没劲。”
不等李大学士说话,李源就打断了李大学士的话。
“你还是谢主隆恩吧!等些天,朕挑一个日子,册封李大小姐为公主。”
李大学士不得不谢主隆恩,告退而去。
李大学士前脚一走,李源就对秦公公道:“苏先生的那个院子,什么时候能够弄出来?”
秦公公回道:“用不了两日就可装饰完工。”
李源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又道:“看来杜相今日有话要说。”
李源早看出了杜如海有话说的意思。
“看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不然也不会就走了。”
李源话没说完一会儿,袁公公就来禀报,丞相大人要见皇上。
“这老家伙。”
李源自言一句,让传杜如海。
袁公公传出话去,不一时,杜如海就进了“甘露殿”,礼见了皇上。
因为是杜如海一人,李源就赐座,赐茶,杜如海谢了皇上。
杜如海用了茶水,这才道:“皇上,老臣是为童孟一事而来的。”
“童孟?”
李源眉头一跳,他还真把这个童孟给忘了。
杜如海点头,道:“五年前,童孟从大楚国逃到长安来,想要投靠我大唐国,被皇上当机立断秘密抓获,留着一枚棋子,五年了,大楚国的太子在天牢已无出头之日,太子的势力也完全瓦解,童孟的用处也越来越小,把他留在我大唐国反倒成了鸡肋,说不准哪一日还是一个祸根。”
“皇上,老臣以为,何不借这次大楚国三皇子芈宸华来长安之机,把童孟交出去,由芈宸华处置,皇上也省下心。”
李源即刻明白了杜如海的用意,为了帮女婿大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居然想到了动用童孟。
不过,杜如海也是言之有理。
这童孟现在确实是鸡肋,说不准还是一个祸根,给大楚国留下口舌。
李源没有立即表态,似乎也不愿为这事费周折,不紧不慢道:“杜相既然想到了这事,就便宜行事吧!”
杜如海道了“老臣遵旨”。
李源摆摆手,杜如海告退而去。
李源心念闪动。
放一个鸡肋的童孟,换几座县城,这个生意不亏本。
但是,李源觉得大皇子李瑞,有些胜之不武。
而二皇子李建呢?难道不是一样胜之不武吗?
一个的背后是百官之首的丞相,一个的背后是势单力薄的文人。
天壤之别的悬殊啊!
但是,一个是要交易别人的性命,达到目的。
而另一个则是凭一己之力,要收服天下文人的心。
似乎已经没有可比性了。
李源不由又想到了六皇子李晨。
晨儿啊!
朕的晨儿啊!
父皇不相信你真的就这样痴傻下去。
“朕乃天子,晨儿乃天子之子,自然也是有天命。”
李源突然自言几句。
接着道:“秦公公,你说说,如果朕让晨儿去一个清幽之所,请一位大师点化,能成吗?”
秦公公不敢乱接言了,道:“不知顺妃娘娘答应不。”
李源用食指和中指在御案上弹叩一阵,才对秦公公道:“你去告诉顺妃。”
秦公公应一声,退出“甘露殿”。
秦公公在去顺妃娘娘小院的路上,突然后悔起来,应该问你一下皇上,圣意是要把六皇子殿下弄到哪一处的清幽之地。
如果太远,诸多之事就不便了。
不过,秦公公很快就有了主意,就看六皇子殿下意下如何了。
秦公公来到小院,几个太监和宫女礼见了秦公公,忙着给顺妃娘娘传话。
顺妃闻报,和小红出来,秦公公见过顺妃娘娘后,道:“皇上有话给娘娘。”
顺妃心里诧异,请了秦公公进屋说话。
小红送上茶水。
秦公公没有急着告诉娘娘,皇上是什么话给娘娘,先问道:“六皇子殿下呢?”
秦公公刚落,李晨就从开门从里间出来。
秦公公礼见了六皇子殿下。
李晨请了秦公公坐。
秦公公谢过殿下,落座,这才道:“皇上今日突然说,六皇子殿下是天子之子,自然是有天命,圣意是想要把殿下送到清幽之处,由一位大师点化,吩咐老奴来告诉娘娘,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顺妃自然是舍不得儿子离开自己的,更是担忧儿子离宫之后,会不会有意料不到的事发生。
顺妃不免心焦,有些六神无主。
李晨也是没有想到父皇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脑子飞速运转一番。
然后,看着了母妃,微微一笑道:“母妃,父皇是一片好意,不要悖了父皇的苦心......”
李晨话还没有说完,顺妃就焦急道:“晨儿,你真的想离宫?”
李晨笑道:“父皇虽有此意,也不是急着就要送孩儿出宫,母妃可谢父皇好意,孩儿相信父皇定会周全此事。”
听儿子这么一说,顺妃心安了几分。
秦公公暗暗佩服殿下的缓兵之策,留下充裕的时间权衡利弊,防守严密,滴水不漏。
可算得上是进退自如。
这样的殿下,值得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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