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周成现在有很多工作要做:装病,装重病,还要想尽办法去把手中的丹药符箓变现,获得偷偷离开宗门的办法和资料,这不可避免要外出,这又与他装病相违背,总之他很忙,要分身多用,一般人肯定做不到。对周成来说,做不到那就只能等死,没有其他可能,所以他必须做到。
虽然事情看起来很乱,但真的要做的只有两样:第一件,现在就开始装病,不再外出,第二件,想办法偷偷出去收集情报,同时让人误以为自己还在这里。
周成心如死灰,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这个世界还真是老样子,不给人一点向上爬的希望,他拿出一柄新削的木剑,做工精致细腻,看得出剑的主人很用心,周成面容冷漠,毫不犹豫抬膝上撞,咔擦一声,木剑断成两截。
他手握一截断剑,抬手就往地上挥剑,‘砰’的一声,周成拳头砸到地面上,他拿起手一看,指骨处的皮肤破了,开始渗血,他想了想,撕裂一张床单将拿剑的手裹成粽子,再次抬起手往地面挥剑,‘嘣’的一声,这次声音更沉闷一些,但周成似乎很满意,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他看了看裹成粽子的手,开始不停地砸地板。
“嘣!嘣!嘣!……”
周成每砸一次,都把地面当做自己的生死仇敌一般用尽全力挥剑,他将自己刚学会的保命剑法舍弃了,既然保命剑法不能保命,那就只能丢掉,周成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极端状态,只想着如何一招杀敌,如何杀死比自己强的对手。
“嘣!”周成不满意,这剑不够快!
“嘣!”周成面容冷峻,这剑不够狠!
“嘣!”周成依旧面无表情,这剑不能够杀死人!
随着手上伤势的累积,周成不得不调整自己的出手频率,与此同时,他也慢慢调高了对自己的要求,尽量把现在挥出去的这一剑当做自己的最后一剑来看待,用尽全力磨练自己的剑术。少年没有别的退路,只能将自己的所有都灌进这柄断剑当中,以求突破极限,一剑斩杀仇敌,远走高飞。
很快有人留意到了这里的异常,稍一打听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嘴里念叨一句“周家真是倒霉,被赵大魔…”,说到这里连忙捂嘴,见左右没人很快就走了。
然后很快,‘周成受伤,现在生不如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外门,虽然很快有医师出来辟谣说周成没有受伤,但没人相信这个医师的说法。众人更喜欢阴谋论,尤其是其中一方确有前科,另一方是新晋的青年才俊,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会嘴上谴责,私下议论,而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干活,为三餐而奋斗。
……
“嘣!”
“嘣!”
“嘣!”
在周成挥剑砸地的第三天,有两个人来到了周成的小院外。
“周成就在里面?”其中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问道。
“是的,大人,这是宗门刚赏赐给周成的小院,里面只有周成一人。”另一名身穿外门服饰的弟子低声回道。
锦袍老者闭目倾听了一阵,这声音明显是砸地的声音,但带着一丝克制,心中有些满意,但也有些疑惑,但没有开口询问,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知道的不比自己多多少。
“不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锦袍老者丢出一小瓶丹药,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是是!”另一人点头哈腰道。
……
周成不记得这是自己开始练剑的第几天,他根本没数,他只知道自己饿的肚子快疼死了,连后背隐约的痛楚都压了下去,再饿下去恐怕在杀死赵文帅之前就得将自己的身体搞坏了,到时就算有机会自己也把握住,平白枉死。
周成已经把院子里的食物都吃干净了,可还是没人来看望他,他之前刚收的小弟、整天粘着他的陈轻舞、他的父母兄弟,一个人都没来。
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什么事都没发生,也许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想出去,他想找吃的,他饿的肚子快痛死了,但他不能出去,他一出去那唯一的机会就会飞走,到时候可能连跟仇人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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