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初害她差点死在废弃工厂的始作俑者,也随之再次出现在港市。
嗓子又干又涩,宋与幼惨白干裂的唇轻微动了动,“……渴。”
褚宴没有听清,朝她贴近了几分,“什么?”
冷调的木质香淡淡传来,一如学生时期少年身上的味道,宋与幼偏过头,远离了这气息,哑声重复,“渴……了。”
即便声音依旧很小,但褚宴到底听清了。
他递上放在床头的紫色玻璃小熊水杯,紫色的枸杞水,柔软的吸管,适宜的温度,似乎在她昏迷的时间里,随时担心她醒来后喝不到刚刚好的水,不断更换着。
宋与幼眼睫颤了颤,接过水杯道了声谢,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重新陷入往事回忆的她,想通了为何这个杯子最后会落在褚宴手里。
因为只用过一次,她便出了事,杯子大概是小褚宴在她的书桌上拿到的,却一直没机会还给她。
喝过水后,宋与幼在褚宴的帮助下,重新躺了回去。
身体的虚弱依旧强烈,但好在不影响说话。
“我怎么了?”她问道。
“中毒了。”
中毒?
宋与幼睁大了眼,“……什么时候?进入餐厅后我并没有点任何东西。”
褚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宋与幼后知后觉白了脸,“你的意思是……安静?”
当天除了她,自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嗯,不过她是被利用了,自己完全不知情。”
宋与幼沉默片刻,“可究竟是什么时候……?”
“许昀很可能一早就知道你在后面。”褚宴低头凝住她,“安静的衣袖上,检测出了少量的毒,与你身体里中的毒一致。”
这种毒并不致命,但会让人在一段时间内丧失行动能力。
显然,当天他们的目的是想带走宋与幼。
“那许昀现在在哪?”
褚宴:“跑了,不过顺着这条线找出了他和码头商的联系。”
码头商是外界对住在码头豪轮里那群人的统称。
褚宴解释:“这群人的祖辈最早是这片海上有名的海盗,历代靠海上交易为生。到了这一辈,已经积累了不少势力,在清幽一带也算半个地头蛇。”
“许昀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先前的调查结果全是假的?许昀背景并没有那么简单?
褚宴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边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便对她道:“许昀只是枚棋子,牵扯极少,查不到什么也正常。如今他的行动已经在警方掌控内,放心好了。”
“那安静呢?”
“她没事,在别墅里照顾花草。”
宋与幼绷紧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裴暗敲响房门,将菜放在了桌上。
关门时,宋与幼留意到门口盯梢的黑衣保镖,全是当天坐在车里的人。
原本以为他们都死在了那场意外里,幸好都没事。
“能坐起来吗?”褚宴将床上的简易桌支起来,送来的四菜一汤一一被打开放在上面。
宋与幼动了动手指,感觉力气回归一些,便撑着身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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