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就永远无法走回头路,我知道你恨我,你母亲更恨我,所以她来惩罚我了,让我得了不治之症。医生说,再有几个月,我就可以去找你母亲了,到时我会亲自向她赎罪……”
父亲得了肺癌晚期,明明他从未吸烟。
或许真如他自己所说,是母亲来惩罚他了。
可此时心底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
明明在此之前这么恨这个男人,因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任由宋与晴在公司胡闹,放任这么大的产业走向衰败!
这种不负责任的表现,与当年为了公司利益忽略被病重折磨的母亲比较起来太过矛盾!
人怎么能这么自私?
如今快要病死了,又突然放下往日高傲的头颅,请求她的原谅,希望她能接手宋氏。
再仁慈的放所有人一条生路。
去他妈的仁慈!
这两个字从来不属于她宋与幼。
安神香渐渐起了作用。
宋与幼的头轻轻靠在摇椅最硬的边沿,沉沉睡了过去。
黑如墨的长发倾泻在地面上,绸滑如缎,素白的手随着熟睡慢慢滑落,在即将砸向硬物前被一双温热的掌心接住。
黑夜里,褚宴稠黑的眼底闪过沉痛。
轻柔地将那只冰冷的手塞进羊毛毯里,视线久久的放在那张熟睡瑰丽的容颜上。
他知道,近日来宋与幼过的很紧绷。
其实只好稍作调查,就能查清原因。但他固执的在等,等着宋与幼亲口说出来。
哪怕时间久一点也没关系,他只是想让宋与幼意识到,除了父母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与她最亲近的人。
会爱护她,照顾她,会在未来的时光里长久的陪伴着她。
不知是安神香的缘故,还是梦中似有一双手一直紧抓着她的缘故。
这一觉,宋与幼睡得很踏实。
近日来的失眠症状得到了缓解,面对下雪天后难得晴朗的天气,她突然有了点出去走走的欲望。
洗漱后走到餐桌前,褚宴已经穿戴整齐地等在那里。
见到她难得起早,压在碎发前的眉心轻折了几分,担忧地开口:“睡不着了?”
宋与幼愣了一下,才明白对方问这句话的含义。
“没有,”她笑着摇头,“昨晚睡得很好,打算一会儿出门转转。”
听着她慵懒放松的状态,褚宴薄唇扬起一点弧度,为宋与幼盛了碗热汤。
看着对方喝下小半碗,他才继续道:“打算去哪?”
宋与幼擦了擦嘴,想过之后摇头。
“还没计划好,或许会找弯弯。”
褚宴凝住她。
“如果没事做,一会儿跟我去希望小学看看?”
宋与幼一听,顿时燃起一点兴趣。
宋俊投资出问题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过问希望小学的事。
但上次参加宣传会时,她分明看到学校是即将建成的模样,这其中必定是有褚宴的手笔。
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猜错了。
看着宋与幼低头沉思的模样,褚宴耐心解答了她的疑问。
“投资人名义上来说是风寻澈,但钱还是宋俊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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