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的小手轻轻抚摸着鼓鼓的肚皮,满脸的慈爱之色,花烈忙把自己的夫人请进屋内,厅堂内饭菜已经上桌了。花烈的父亲正端坐首位。
花烈的父亲花南忠,已是古稀之年,虽须发皆白,但精神抖擞。花南忠中年丧偶,却并未续弦,独自一人带着花烈走南闯北,一直到已近耄耋之年。
华烈忙上前向父亲言道:“父亲,儿子回来了,所猎颇丰,等晚饭后分割完毕,儿取些回来,明日给您下酒尝尝鲜。”
“平安回来就好,可有什么凶险?”花南忠看向花烈言道。
华烈忙将狩猎过程说与花南忠与自己夫人听。简短扼要,避重就轻,把凶险之处一一化简,就是怕自己的父亲和夫人担心。
“父亲,我们边吃边聊吧,一会儿饭菜都要凉了”花氏在一旁劝道。
花南忠笑道:“好,好,我光想着听烈儿讲,却忘记了,他还饿着肚子,来来来,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烈儿倒碗酒。去去寒气,咱们边喝边聊。”
席间谈笑风生,其乐融融。饭后,花烈去了村中小广场处,帮着分割了猎物,换得了一些材米油盐之类的生活用品,又提得了十几斤上好的肉回到家中。
到家时,夜已深沉,劳累了一天的花烈在夫人的服侍下早早的睡下。片刻便鼾声四起。睡之天蒙蒙亮,花烈便感觉到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在推着自己。顿时警醒过来,翻身一看,正是自己的夫人躺在身旁,眼睛微睁,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表情异常痛苦。
花烈忙问道:“夫人,你这是怎的?”
“夫君,我恐怕是要生了!”花氏眉头紧锁,双拳紧握。
“啊?”花烈一听顿时忙了手脚。
“要生了,这可如何是好?”花烈心中甚是着急,一时乱了手脚。
“对了,快去找稳婆,这是当务之急。”
心神一定,花烈顿时来了主意,急忙合衣穿鞋直往屋外跑去。由于过于慌乱,路上正碰到了要去喂马的葛二,葛二是个马夫,人甚是勤快,心肠也好。
花烈慌忙中险些与葛二撞上,葛二忙道:“族长,你这是怎么了?如此慌乱。”
花烈忙答到:“我要当爹了,我夫人马上要生了!”
葛二忙道:“哎呀,族长你怎么没遣那两个小的,倒是自己跑了出来。”
那两个小的指的是花烈家中的两个帮工。
“族长,你快回去照顾夫人去吧,我去请那稳婆”葛二说完放下马食就直奔而去。
花烈知道葛二性子,甚是放心,便转回家中。葛二一路向稳婆家中奔去。一路上又碰到了几个村中之人,这一下全村灯火通明,族长夫人要生了,全村能用得上的人都向花烈家中聚去。
说来也怪,本已天明,天色发亮,此时却又阴沉了下来。稳婆在屋中忙活,花烈在院中焦急的等待。
花烈年轻时随军征战沙场,一直未来得及要个子嗣,如今终于得偿所愿,院里院外还站满了村里的其他人,这是族长的孩子,也是全村的大事。因此全村的人都瞩目以待。
天色越来越沉,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乌云越聚越多,浓重的如一团漆墨,就这样凝聚在花家村的上空而不散。
众人中也有人嘀咕,这是什么鬼天气,寒冬腊月的,怎么会有这么厚重的乌云?难道还能下雨了不成?说完还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乌云凝实成一整块儿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惊雷响起,随后一道闪电撕裂了花家村上空的整片天空。闪电电弧很长,仿佛是把天空撕开了一条空间裂缝一般,闪电电弧的弧尾也正好扫过花氏产房的屋顶,这可把花烈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哇”的一声,婴儿啼哭的声音响起,这啼声十分清脆,甚至掩过了惊雷的尾音,“生了,”“生了,”“生了,”众人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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