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杀人偿命。
更不要说,一名小小绣衣卫校尉。
满街百姓,听得心潮澎湃。
只是,司皇孙真敢杀绣衣卫?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种荒谬之事会成真。
三名绣衣卫,同样不相信。
因为不信,所以更加有恃无恐。
“交出两个娃娃。”
陈亮道,“我们回衙署复命,可以简略汇报殿下拦阻之事。”
言外之意。
‘简略汇报’,已算是给皇族面子。
绣衣卫,大概率会追究皇孙阻拦执法之事。
看似退让,实则威胁。
绣衣卫,嚣张如斯。
“呵呵。”
周逸笑了。
他向来懒得废话。
身形如风,从铁骑卫中间穿行而过,顺手拔出一柄钢刀。
刀锋如雪。
顺势前撩。
白色匹练,划着弧线斩出。
三名绣衣卫,惊呆当场。
万万没想到。
他,竟然真敢杀。
真的敢,当街斩杀绣衣卫!
往日威风成烟云,刀锋斩来,悔之晚矣。
如果上天能给个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只想说三个字。
——不敢了!
六只圆睁的眼眸中,雪亮刀锋飞速放大。
“噗,噗!”
白练掠过,一对墨色纱帽应声飞起,二蓬血花随风飘落。
刀锋回转,自行飞回,“呛”地一声插回铁骑卫刀鞘。
两具无头尸身,砰然倒地。
侥幸苟活那位,热血溅满一脸,双腿战战跪倒在地。
怕了,他真的怕了。
向来只有绣衣卫杀人,他从来没想到,也会有被斩杀的一天。
“殿,殿……殿下,饶命。”
绣衣卫叩头到地,额头直抵地面不敢抬起,颤声道:
“小的回署衙,绝……绝口不提遇到殿下之事。”
提又怎样,不提又如何?
出手惩凶,周逸自然是不怕事。
不见动作,玄色蟒袍飘然而起,伟岸身影掠回车辕。
扫一眼静止般街市,周逸轻声道:
“回去告诉姜充。”
“杀人者,周逸!”
话语虽轻,却传音百丈,耳疾可听,耳弱可闻。
文字虽简,却如洪钟大吕,响彻人人脑海,震颤每人心底。
杀了,杀了!
真的杀了!
逸王殿下,当街斩杀绣衣卫。
就因为,绣衣卫拿人时,滥杀妇人。
逸王殿下说,‘杀人者,人恒杀之!’
所以,他杀了‘杀人者’。
逸王殿下说,‘天下之人,莫有例外。’
所以,就算是绣衣卫,他也照样斩杀。
满街百姓,从不可置信,无法相信自己眼睛。
到震惊不已,难以接受眼前事实。
再到心情激奋,难以抑制。
“耶!”
“杀人者,人恒杀之!”
“天下之人,莫有例外!”
呐喊如山呼海啸,响彻皇城上空。
从官宦到百姓,苦绣衣卫久矣。
不敢言,不敢说,更不敢反抗……
压在心底多年的郁闷,终于找到宣泄突破口。
碎石,破鞋,烂菜叶,臭鸡蛋……
纷纷砸向跪地的绣衣卫。
……
“快,赶去冯府。”
车厢内,传出胡蝶急切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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