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无意看到或听到的东西,都可能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也够不到的高度。
所以当她说出那样的话时,罗石是心动的。
他们这种人,哪个不是拿命换明天?
既然没有退路,既然大不了都是一条命,为什么还要唯唯诺诺活在别人的影子下?为什么不能赌把大的,像红门那样,成为诺罗敦的对手,甚至是在它之上?
罗石拆下手机里的电话卡,把它丢出窗外。“阿龙,派人盯着福仔,看到就把人处理了。”
阿龙点头。“知道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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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福仔那边。
外面强烈的灯,打在千疮百孔的墙上,在屋里投下道道光柱,乍一看像是破了洞的星空,有几分废土之上神秘浪漫的意思。
在十几名核枪实弹的枪手警戒下,一个穿着皮鞋和定制西装的男人,进到昏暗落败,在光柱下充满粉尘的房间。
他站在光影下,鹰隼般的眸子,扫了圈屋里的几具尸体,视线最终落在浑身是血的人身上。
福仔跟罗石一战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刚好躲过子弹的扫射。
几个幸存的小弟,也都趴在地上,没一个敢上前帮自己的老大。
福仔看到柯管家,捂着流出半截肠子的腹部,挣扎着想要起来。
但他试了很多次,发现都是徒劳的。
不知过了多久。
追出去的人回来,说他们跑了。
福仔听到这话,吓得立即趴下,额头死死磕在地上。“柯管家,她刚才就在这里!”
有人扶起张凳子,擦干净灰,放在柯管家身后。
柯明礁没坐。
他打量着满目疮痍的建筑讲:“我要的是现在。”
平静深沉的嗓音,像绵延不绝的千山,带着远古的神秘,让人猜不透其背后的意思。
福仔却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她带到你面前!”
柯明礁踱着步子。“找到她,为什么没第一时间通知我?”
福仔看眼前来回走动的锃亮皮鞋,身子俯得更低。
柯明礁停下来,站在他头前。“想出头,想在我面前邀功?”
想出头、想邀功是对的,只要把事情办好,没人会在乎他的这些技俩是否高明。
可现在——他失败了。
他把一件本该轻易的事办坏了。
赶过来的柯明礁,瞧着地上的窝囊废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带着死亡气息的嗓音,宁静而醇厚,让人不寒而栗。
失血过多,又被柯管家一眼看穿的福仔,在他一步步的压迫下,感到身体在一点点变冷,意识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福仔还不想死。
他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积极弥补。“柯管家,我知道她是谁!我都调查清楚……!”
没等他说完,一声枪响,结束了这场闹剧。
柯明礁把枪扔给身边的男人,没看地上多出来的尸体,也没再浪费时间。
他离开废弃的建筑,对跟在身边的人冷声讲:“给我继续找。就算是把扶南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她!”
跟在他身边的男人,恭敬的应下。“好的柯管家。”
随着他的话,柯明礁上车走了。
同样穿着衬衣西裤的男人,目送领导的车走掉,转身看身后似风一吹就会倒的房子。
红门的少爷,只要她一天还在扶南,对他们就是一种潜在威胁。
一个小弟上前问:“郝哥,里面的人,怎么处理?”
男人讲:“烧了吧。”
听到他的话。
小弟们一把火将房子烧了,连同幸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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