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鱼嘴高跟鞋前,露出她的两只修长的脚趾,指甲盖上,那娇艳欲滴的红色,好似鲜血。
她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处?咯咯……吴松岩,你懂不懂,被一个地位低下的男人喜欢,对我而言就是一种侮辱,你敢侮辱我,我就要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靠,仅仅是被比自己差的男人喜欢,就要把那个男人给毁掉,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我爸到底是怎么和这种女人过了这么久的?
吴松岩愤怒地叫骂着,但他刚骂了一句,嘴巴就被人给捂住了。
江书知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是想把别人都招惹过来,就尽情地叫骂吧,不过,你别忘了,这里是京南,我江书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一个人消失,根本轻而易举。”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根本听不到一丝一毫威胁的味道,那感觉,就跟抹杀掉吴松岩这个人,和切个馒头一样简单。
吴松岩瞪大眼睛,眼神里透出几分恐惧。
江书知又抿了一口酒,用温柔的腔调说道:“又或者,你需要选择什么样的死法?”
吴松岩摇摇头,脸色惨白。
江书知的气场太强大了,以至于她即便只是这么轻轻柔柔的几句,也吓得人魂不附体。
她一个眼神,示意手下放开吴松岩。
吴松岩不敢横了,他不是愣头青,之前他是被被情欲冲昏了头,可现在,他清醒了过来,自然也能回过味来,能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那个大学里顶多对他放几句狠话,嘲笑他不自量力,配不上自己的女神了,而是一个跺跺脚就能让京南翻天覆地的大人物了。
他兴冲冲从燕京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去见自己的“小知”,此刻才明白,他见的,可是陈家主母啊!
“我错了,小知……哦不,陈夫人,是我疯了,是我傻了,我今晚就会乖乖离开京南,今晚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的,回去以后,我就辞职,带我的妻女出国,绝绝对对不会再威胁到你,求你,不要把这个录音曝光出去……如果我身败名裂,我会面临巨额赔偿金,我的家会散了的!”吴松岩低声下去地求道。
此刻,这条忠心耿耿的舔狗,终究变成了一条被遗弃的废狗。
江书知却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陈夫人,她笑看着吴松岩痛哭流涕地下跪求饶,就像是看自己精心毁掉的一件玩具,得意,又觉得有趣。
她就这么撑着腮,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吴松岩一句句地求着她,甚至到最后给她磕头……
这一刻,我突然同情起吴松岩来,想当初,我拿着沈青竹的把柄去找江书知的时候,也期盼着她能够夸我,信任我,可她却威胁我,逼迫我,如果没有燕京那个女人的出现,也许,我也会为了活命,而匍匐在这个女人的脚下,不断磕头求饶……
“江书知的脸越来越红了。”龙腾突然开口道。
我收回思绪,果然看到她的脸颊染上了两抹红晕,那可不是什么正常的红晕,与此同时,她的双眼迷离,带了几分平时没有的东西。
江书知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清明了许多。
她突然将红酒杯狠狠砸向吴松岩,脸色也冷了下来,问道:“你在酒里下了东西?”
虽然是问句,可她的语气很笃定。
说完,她缓缓起身,重复道:“好啊,你竟然敢在酒里下东西,本来,我还想留你一条命,现在……我改主意了!”
吴松岩忙说道:“不要……我……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你会喝啊……”
“带他走,明天我要看到他的尸体,并且,让他身败名裂!”江书知压根不搭理吴松岩,冷声说完,她缓缓起身,朝门外走去。
她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我能从她虚浮的脚步看出,药效起作用了。
江书知的手下想去扶她,却又不敢,只能亦步亦趋得跟着。
我立刻走出了房间,然后掏出手机,调出摄像头,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立刻按下拍摄键。
只听“咔嚓”一声,江书知面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样子就被我给拍了下来。
我放下手机,望着她说:“江姨,惊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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