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罪孽,就算是死亡都是不足道的惩罚,哪怕是酷刑也不足以抵罪。
“你……你以为你是谁?”体态臃肿的石太守空有体型,被钳住一侧肩膀就全身都疼得使不上劲,只能吃痛着放狠话,唾沫横飞,“妈的邪魔佬,在老子的地盘……你,你他妈的——八大家族绝不会放过你,不管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你如果再敢——”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语被突然的力量给中断,仅剩本能的哀嚎作为后续。
眼下,温迪戈仍不为所动,不仅不放开,尖爪还在不断施加力量。
其他人纷纷避开目光,不忍直视——八大家族如果铁了心要报复,就算是他国的贵族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回国就安然无恙,家族的报复远不是轻易摆脱的。
可是,这头温迪戈暴虐的实力就好像是为了践踏家族而来,丝毫没有犹豫。
他们害怕。说不定这头怪物不是什么邪魔族,而是那些被迫害之人的亡魂,被恶灵变成了邪魔,此刻来找他们复仇,石太守不过是第一个罢了。
……他们其实也没想错。
无论如何,他们都得“死”,只是早晚的事情。
受到惩罚与民平等也好,被革了命以平民愤也罢,这些就算温迪戈不去做,也总有人会去做。
列国之战过后倘若还有希望,先贤便要鞭笞诸国,教那些人去反抗。
蒸汽机甲、移动堡垒、自行火炮、麟卫……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站在众群后代的面前,为了希望与崇高前进。
若诸国的万民是“矛”,那么他就是最前方的“盾”。
而此刻,他便是那预示未来的存在,先贤不需要特权,只为了道路的扫清而涤荡黑暗而来。
他自降临之初,便已有觉悟。
温迪戈捏碎了石太守的肩胛骨连同肌肉,尖爪下抓着的那一块部位混合着油脂变成一团厚厚的糜烂。
他缓缓开口:“回答你的疑问——我即是先贤。至于所谓的八大家族,我会一一将他们审判,哪怕杀光,十万人,百万人……哪怕是千万人,又如何?”
“尔等背弃众群本不会令我这般伤恸,可你们却还要反过来去压迫众群的生灵,故意让他们深陷苦难,以令你们这些畜生的欲望得以饱腹——”
嘶啦——
太守的官服被撕开,但这番平日里会很滑稽的一幕却让那些贵族们本就恐惧的内心更加战栗。
无视这头猪猡的嚎哭尖叫,温迪戈的尖爪折断了石太守的下肢,而后往上撕开了那一层肥腻的皮肉,粉白的皮肤下,那些油脂很快凝固,严冬的寒气灌入腹腔和胸腔,几乎让这位不可一世的太守第一次出现了求死的想法。
可是他喊不出来。
“你,你想跟八大家族宣战吗……”太守的脑海里愤怒地想要质问。
而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温迪戈同撕纸那样将中间的一整块皮肉连皮带肉硬生生撕开,血将他的漆黑皮毛染得暗红,而那颗暴露在外鼓动的心脏此刻如雷炸响般剧烈跳动。
在这样的残忍下,温迪戈的头骨下发出声音。
“——如果众群愿意,我会掀起战争,直至你们全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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