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交火炮台更具威胁。
后勤载来备用的武器,瓦廷根·喀卓斯拉弗取出沉重的战戟,这次瞄准的是高塔的眺望台。
——!
震耳的破风声轰响而出,数吨重的战戟在他的手里飞掷而出。
表面因高速摩擦而红温的战戟如同尖钉,斜飞而上数百米,将已经被先贤打穿过一次的那个地方再一次破坏。
那些高高在上的俯视者因此遭殃,落地窗连同脚下的混凝土地板顷刻被击毁,蔑视平民的脸色才变作恐惧,人便已经在高速下坠,在数秒后砸死在塔底,溅起一滩猩红的色彩。
被这一击彻底打开缺口的地方,除了一些怕死的皇亲贵胄,便只有第二将军还有那些根本不在乎现状的愚昧之人。
倘若站在他们面前,说不定还会听见这些人没脑子地怒斥“你怎么敢忤逆我们”,全然不记得他们的权力从何而来,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塔下的这些战士无所谓权力的胁迫。
喀卓斯拉弗手里此刻握着第三把战戟,但没有瞄准刚才的方位。
——永久高塔启动了。
想要完全调动高塔上的军械需要时间,随着那些炮筒开始旋转,巨大绞轮的动静自那坚硬的墙壁内传出,预示着装填的即将完毕。
无数的战车将炮口上抬,面对高塔表面那数百门火炮,战士们抱着决绝的心态去对峙。
而眼下,两头温迪戈将手里的武器重重掷出,宣告了攻坚战的开始——
轰——!
钢铁与混凝土的墙壁被击溃,但远远不够,无数的炮弹瞄准了中低高度的塔身,无数战士分散开,从各个方向涌向塔底,准备杀上塔内。
半径五百米的塔,仅凭两头温迪戈和战车在外轰炸远远不足以将其中的恶徒们消灭。
更何况贵族又怎能轻易让塔外的他们肆无忌惮地轰炸?那些塔身伸出的火炮管子也在向下方倾斜炮火,这绝非是徒用外围攻势能解决的战役。
而他们这样做的理由?
自私自然不会轻易更迭,但如果能侥幸活下去,说不定能躲过后续的清算,甚至可能成为一种荣誉,毕竟没多少人会记得一个小卒,但肯定会尊敬一个参加了卢萨亚变革战役的士兵。
没人不怕死,同样,也没人毫无博弈的心理。
不过,论迹不论心——至少他们这么去做了。大体上正确的事情,他们是亲自去推动的参与者其一,后世再怎么样批判他们曾经的身份,也不能忽视在进攻永久高塔一事上有他们作为敢死队冲进塔内。
四舍五入,这算是另一种阳谋,只是很浅显,也很世俗。
一个接着一个塔身的炮筒被摧毁,第二将军一介权势之人,除了坐视伟业的崩颓,别无选择。
他不似第一将军那样文武齐备,也不似第三将军那样身怀伟力,这家伙之所以是第二将军,仅仅是因为与摄政王私交不错,加之确实有不俗的战术规划能力,而且有着摄政王的私军调动权,这才跻身在将军之列。
然而,摄政王的私军大多都在卢萨亚的各个贵族封地上驻军,剩下在王都内的,此刻正在当下随先贤他们一同向高塔发难。
两位将军都已经黯然退场,他的嘴皮子现在能做的,或许只剩在临死之前准备遗言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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