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比昂的特殊性极为复杂,先贤明白,此行一去,必然会被掣肘。
因为总有些东西,比暴力的破坏还要更有效地能轻易刺伤个体的一切。
去往阿尔比昂,必然要跟那些“聪明的流氓”打交道,这是想逃避但不能逃避的事情。
面对那种人,一定得放下“这不可能”的否定想法,将“这些畜生什么都干得出来”记在心里,才能防备那些斯文败类的西装土匪。
暴徒?
他们从不亲自去成为暴徒。
但他们生产暴徒。
黑手党、匪帮、暴力街区……这些再如何也只是浮于表面的暴力。
更深层的,则无处不在——
金融、饮食、公共设施……各个基础领域的私有性的渗透,才是最为恶劣的。
能直接把前者们杀干净在道德上毫无罪责,却不知道后者到底谁是该死,如果全部杀掉,恐怕连路过的无辜人都可能会因此被波及。
在需要去维持当下局面的人看来,这些藏匿在黑暗的畜生才是最为可恶的。
但,总得有人去做些必要的尝试——先贤知道,也许最后可能最好的解决方案还是杀戮,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
至少此刻,他是这么想的。
在蒸汽机车的高速疾驰下,数天后,先贤来到了卢萨亚的边境,阿尔比昂就在乌拉尔山脉另一头的南方。
至于正对面,那是更为冷冽的地域。
两处不知该不该称之为国度的地域在此——北面的是原始与技术并存的冰原部族“索兰”,南面的是深居于冰雪笼罩山脉之中的半原始联合国度“谢迩顿”。
他们的技术与生活相当矛盾,就像是谢迩顿,硬生生走出了一支现代的公司势力,与阿尔比昂有过大量商贸活动,全然不像是雪国深山里走出的组织。
尽管如此,先贤还是不打算请求他们的力量——弱小的慷慨,只会让自己更加弱小。先贤不愿看到战后的谢迩顿可能被阿尔比昂的投机家前来威胁。
在山脉间穿行,直达南面,也就是珀拉斯卡——骑士之都。
此时距离冬季的骑士盛典还有一周时间。
……
此刻,高卢的边陲城镇上,镇长才送走自己的女儿去往珀拉斯卡参加盛典,后脚便因为巡逻队的报告而慌了手脚。
“大人,不好了,那……那帮贱民——”
贱民自然不会是称呼高卢人的。
这个词语只会是对那些远在旧奥匈尼亚土地上的“放逐者”使用。
这一消息虽然还未说完,但镇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们组成了军队,正往我们这边进军啊!”
言毕,只见镇长手里的银杯被挤得凹陷些许。
害怕、愤怒、疑问……
种种情绪升起,这个白胡子的半老中年人大吼道:
“怎么可能,军队?那些只能住在沼泽和荒地的家伙怎么可能有军队!”
“是,是真的,大人——而且,有不少死者在军队的后面跟随,那些家伙带着火,根本就是一支大军……”
也许是太久没遇到此类意外的危机,镇长自己都有些癫乱。
他丢下手里的东西,来回踱步,想要思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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