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会,就没太大的看了。
更别提,后者压根不理会共商联合会的“打假赛”交易,在高层眼里的地位大概跟这些人差不多。
只是,他比较幸运:
联合会的刺客来了一批又一批,不是败走,就是被杀死。而每一次,都有旁人证明这是正当防卫。
可那又如何呢……
赛事方明显是共商联合会的鹰犬,当他们不止一次刻意对这位异乡的骑士克扣、拖欠竞技赛事的奖金时,旁人也看得出这是故意的刁难,是联合会在侧面敲打这个“愣头青”。
也不知道是他耿直对此不屑一顾,还是压根没反应过来,仍在蒙头投身于赛事之中,一次次将那些不巧匹配到的“种子新星”扼杀在较低的名次。
酒吧的海报板上,写着这位黑旗末裔的名字——
——黑旗骑士·鞑特。
这种故意附会阿尔比昂地方语言的写法,显然不是他的本名。
但他也从不说别的名字,谁都不知道他到底真名为何。
鞑特走到老骑士旁边的位置,直接坐下,掀起面罩,将杯中的饮品一饮而尽。
“呼……”
“慢点喝,这杯有点辣嗓子。不过后劲上来还不错……”
老骑士的杯里还有一半,显然是不想续第二杯。
如此节省,自然有他的道理。
鞑特拿出包里的东西,那是几沓钞票。
他将这些递到老骑士面前,似乎是什么很平常的做法。
老骑士伸手拿住,但没有马上接过,而是摸了摸厚度,只取走三分之二。
“你又装不识数。”
“于情于理,你该拿的。”
“嘿,瞧你说的——感情这东西可还不完,你难不成还想着用钱把关系撇干净?”
“……我本身就不干净。”
这俩的认识算是孽缘。
一次赛事的匹配中,这俩轮到了一起。
鞑特有能力击败这个年长的老东西,但他恰巧之前在场外听说了这个老骑士的家门不幸,于是简单交手后主动选择了投降,将晋级的机会送给了对方。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鞑特此举无疑是让奖金打水漂。
没有足够的钱住店,鞑特只能流浪街头。但他不后悔,这是他自愿的,大不了这几个月凑合在那些冒出热气的管道旁凑合过,明年再继续参赛。
老骑士意外打入十六强,有了足够的钱,当他发现这个异乡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于是接济了这个莽夫。
为什么是莽夫?
因为鞑特根本不是为了钱才参加赛事。
他渴望战斗,渴望遇见强者,然后以此寻得一个在煌无法得到解答的问题——
“人们为什么要战斗?”
只是,就算来到这里,得到的也大多是肤浅的答案。
在他父母仍在的时候,他们告诉鞑特:战斗是为了不必战斗,战争是为了不必战争;倘若超出这个理由,一定要伸张黑旗的信条,为了那个值得的理由去战斗。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到底什么理由才是应当的……鞑特想,也许只能投身于战斗才能反思最真实的答案。
所以,他为了报答,将钱财大多都给予这个老骑士,毕竟对方还要抚养已故儿子的后代,而自己除了战斗和继续战斗,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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