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先说的少了一片拼图吗?
她改嘴:“那我不投诉了。”
“那少的这一片怎么办?”
他又点点那个空缺。
……
她慢慢转过头发现蒋煜正看着她,她挪开视线。
“那你想怎么样?”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他平静眼神之下的不耐和犹疑她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烦什么?
蒋煜没有回答她无聊的问题,右手环住她温玉细腻的肩头,微微用力将她拉得更近,偏头朝她深深吻了下去,温暖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身体。
周喜弥像个戴上面具看守草地的稻草人,没有反抗也不作回应,甚至连眼睛都懒得闭上。
两方都不用心的吻结束,蒋煜摸着她花掉的唇妆:“过两天我带你去出去吃饭。”
“好。”
蒋煜又拉着她说了些有的没的,接近十二点才放她去浴室洗漱。
她一进浴室第一反应是查看脏衣篓。
脏衣篓里是蒋煜换下来的衣服,她站在脏衣篓前顿住很久。
要不要翻一下?
察觉到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周喜弥心头一惊,她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转身迈开脚步准备卸妆。
浓妆在脸上待久了对皮肤不好,她是演员,在没得影后前是靠脸吃饭的,她不能疏忽自己的脸蛋。
卸完妆还得好好护肤睡觉,最好加上几项运动,现在的网友不喜欢白幼瘦了,她得练出点肌肉。
对,就得这样。
洗手盆的水龙头被打开,汩汩的水流直直冲下来,砸出的水珠和上涌的水雾无人在意,周喜弥的身影早就从它面前消失不见了。
在另一个角落,周喜弥蹲在脏衣篓旁,她没选西装外套,伸手拿起了白衬衫,上面干干净净,没有唇印和头发。
没有看不见的,那闻到的呢?
几秒后,她咬着下唇慢慢将衬衫凑到鼻尖,衬衫领子没有,胸前也没有,她像只警戒的流浪野狗,认真仔细地嗅着食物每一处,害怕闻到毒药的味道。
忽地一阵虚无缥缈的轻柔花香味掠过她鼻尖,她翻动手上满是褶皱的衬衫,鼻尖最后停留在衬衫袖口处。
香水味很淡,味道像旷野里的一片向日葵阳光明媚。
她松开手,衬衫重新掉进脏衣篓。
周喜弥继续若无其事的卸妆,脱衣,洗澡洗头发。
许是做不相干的事磨蹭了时间,蒋煜敲响了浴室门。
“怎么还没好?”
周喜弥边拆头发边回答:“我要洗头发。”
浴室门的门把手响动几下,没能进来的蒋煜有些不耐烦,敲门的力度重了几分。
“开门。”
浴室门开了。
周喜弥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头发拆得乱七八糟,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费力敲开门,门开了却不进来,他倚在门边问。
“还没洗?”
“头发有很多小夹子,有点难拆。”
“我帮你?”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
蒋煜倒也没再坚持,嘱咐她快点后便关门离开。
门关后,周喜弥将拆下来的小夹子全都扔到垃圾桶,她脱完衣服对着镜子发了会呆。
镜子里女人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比起之前圆润了点,看起来像个镜头外的正常人。
蒋煜总说她不够丰满。
可那又怎样。
很快了。
很快就有人来代替她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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