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弥小声拜托薛阿姨的话,他只能站在书房门口静静地听,做不了任何。
因为门外的周喜弥相当于是他留下的,行走的罪恶活体档案。
可他的耐性是有限的。
顶多三天,他就认为事情可以彻底翻篇了。
反正他又没完成整个过程,不是吗?
给她三天时间,够了。
蒋煜丢掉被他掐破的花瓣,思索出了一个目前两人能够聊得来的话题,缓缓开口。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感冒烧坏了你的语言中枢,把你烧成了哑巴?”
周喜弥习惯了他的叙事风格,轻轻摇头。
“哦?那你是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说话。”
周喜弥又摇头。
“你只会摇头?”
周喜弥还摇头,只不过这次还额外送给他两个字。
“没有。”
蒋煜对她不动脑子的有问必答看不惯,他凝视她许久,良久,他别过脸,状似无意道。
“许昀,我找到了。”
对面一直垂下的头倏地抬起。
周喜弥抬头看他,连咀嚼吞咽的动作都忘了,表情紧张兮兮的,像是下一秒就要问他许昀的去处。
“这下理我了?”蒋煜见状自嘲道。
只有提起别的男人她才会给他分一个眼神。
蒋煜都快分不清是周喜弥对消失许久的许昀犯贱,还是说出这种蠢话,试探周喜弥态度的自己犯贱。
他扯了个笑,端起手边的水杯喝水。
留下一句深意满满的话又不展开,周喜弥哪还有心情继续吃下去。
她放下筷子,尝试跟他讲道理。
“你答应过我的,我们的事不会牵扯到别人的。”
蒋煜在她出声那一刻,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便一直放在她脸上,她瞥见后没由来的心虚,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听不出来她到底是在跟他讲道理,还是在撒娇。
“现在又知道是我们了?”
听完周喜弥的一句废话,蒋煜极其小心眼地嘲讽她,恨不得把我们这两个字咬碎了喂她嘴里。
“你了解我的。”蒋煜几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对付女人我都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一个大男人?”
还是一个有潜在竞争力的男人。
周喜弥听到心慈手软这四个字,联想到几天前差点死在他手下的自己,窒息濒死的感觉席卷重来,她梗了梗脖子,不自在地把自己衣领往上提了提。
蒋煜原意是拿许昀拿捏她,让她后面都老实懂事点,多听听自己话,没想到无意间把前几天的事扯了出来。
看到她护住自己的小动作,蒋煜没出息地有些心疼了。
“脖子还难受?”蒋煜看向她,语气微微放柔。
“没有。”
周喜弥立刻摇头否认。
她的生命力顽强,被蒋煜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一通也没多大事,方方面面恢复得都还挺快。
至于脖子。
她紧抿着嘴,自己也有些意外。
除了心理上残留了些阴影,身上连个被掐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要现在去警局报案,说自己被虐待了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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