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剪裁得体的商务西装,单手插兜,一张脸肆意又张扬。
看着温顺娇小的美人,正满含爱意地望着自己,宋驰修的心里,撑满了成就感。
姜砚溪还在出神,不知何时,男人已走到她身侧,不由分说地吻上她。
积压多年的思念和一切复杂的情绪,在此刻骤然爆发。
在场的人一片震惊。
“别、别在这儿......”姜砚溪的大脑有一瞬的宕机,下意识地推他。
她脸皮薄,即便是想他想得发疯,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
宋驰修的脸瞬间染上怒气。
“不听话?”
话音一落,包厢内的气压顿时低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宋驰修在宋家的这几年,愣是凭着狠辣专断的手腕,把总裁的位子坐得七平八稳了。
足以见得,他的性格是容不得半点忤逆的。
而这个女人,竟当众忤逆他。
这时,一个陪笑的嗓音在室内响起:“驰修,姜小姐刚回国,可能还不......”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张雨柔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宋驰修。
原以为,她在宋驰修身边多年,地位早已是无法动摇的地步。而宋驰修,对她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当她知道这个被他弃了三年的女人突然回国,她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反而,在姜砚溪忤逆宋驰修的那一刻,她天真地想要出面解围,好给宋驰修留下一个识大体的形象。
谁曾想,他一巴掌落得毫不犹豫。
“你是个什么东西。”
语气平淡,威慑力却十足。
张雨柔脸上的惊恐消失殆尽,浮上一抹惨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完了!
现场无一人对她同情,只觉得张雨柔蠢到了极致。
“你干什么?”谢霜霜小声抱怨,连忙将吓得脸色惨白的姜砚溪拉到自己身边。
姜砚溪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
晚上,姜砚溪没有回怡园,而是拖着行李去了谢霜霜的住处。
谢霜霜如今独居在西樾府,这是南城有名的小区,住着很多大红的明星。
一路上,谢霜霜都在怒骂宋驰修,说他把姜砚溪一个人扔在国外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脾气还这么不好,竟然动手打女人。
姜砚溪心不在焉地听着,脑子里全是张雨柔那张惊恐到失语的脸。
她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和张雨柔一样?
宋驰修找到她的时候,姜砚溪刚准备去换衣洗漱。
得知他过来,姜砚溪没多想,和谢霜霜打完招呼,便出了门。
再看到宋驰修的时候,他正背对着宾利打电话。月光昏暗,映出男人模糊挺拔的背影。
三年不见,男人的气质更显成熟,也多了些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压迫感。
他手段非常,她是知道的。
三年来对自己不闻不问,她也是知道的。
可偏偏,她爱惨了他。
哪怕知道他是毒药,是猛兽,她还是义无反顾。
少女十八岁认识宋驰修。那时他一身矜贵,看着脏兮兮的她,问:“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答应了,于是被他带回家。
在她失忆后,宋驰修无微不至,呵护有加。
她上大学,他给她安排保镖。
她出国,他虽从不露面,但事无巨细。
他说:“溪溪,你应该去看更好的世界。我会等你。”
那时的她,虽不舍,但十分感动他的付出,觉得那是宋驰修在为他们的未来铺路。
而她又怎么会辜负他呢,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年,她拼命学习、兼职,完善自己。只为有一天,能够配得上他所做的一切。
失神之际,宋驰修已走到她面前。
“看什么呢?”
姜砚溪摇头。
“走吧。”宋驰修牵起她的手腕,朝车门处走。
姜砚溪走了两步,有些吃痛地停下。
宋驰修察觉,垂眼看她穿的高跟鞋。镶满碎钻的水晶鞋里,嵌着她白皙诱人的足弓。
宋驰修下意识地吞咽。
“不习惯?”
“嗯。”
“多穿穿就好了。”说着,拉着她坐进车内。
姜砚溪刚一坐下,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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