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眼神冰冷。
皇后看了看丈夫的脸,了然的闭上了眼睛,掩去眸底泪光。
皇贵妃不用看那所谓的状纸,只要把所有的事情来回一寻摸,便立马想明白了其中原委。她本就是个极精明的性子,那会儿落了下乘自己认。而现在被这一封状纸给点破当初内情,便只剩下了然了。
抬眼看了看面色惨白的皇后,一声叹息逸出唇齿。她们两个人相扶相持相争相斗了半生,其实真的算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彼此为难的存在了。
赵玉娥显然比自己的处境更不好,最起码乔家不敢这么肆无忌惮,不顾及后宫之中的人有多难。
砰的一声,是皇帝大掌狠狠拍在桌面上,发出来的响动。
“赵鹤然,不如你来朕跟前自辩一下,当初你派人去茂城究竟是为了砍老三,还是为了砍老大?”
“臣惶恐!”
赵鹤然跪倒在地,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掰扯六皇子那一出了,先摘干净自己是真的。
“当初臣收到乔家派人刺杀太子的消息,一时护短心切,才会脑子昏了头的也派出了人手。
事后知道太子重伤垂危,臣也是后悔不已。万万不该随着乔云海那武夫行此下下之策!
关于秦振宁诬告臣指使人去谋害太子,这绝对是荒谬之言!”
他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立刻额前红肿,瞧着颇有些狼狈可怜。
“往大了说太子是君我是臣,往小了说太子是外甥我是嫡亲舅父。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对亲外甥出手啊?还望皇上明鉴!”
“那不一定。”
站在一边的李砚修突然出了声。
“兵行险招从来都是一步好棋。大哥虽然是你的亲外甥没错,可你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嫡亲舅父啊?”
俊美的下巴往另一边被老四逮着手捂着嘴的老六那点了点,他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
“那不还有一个呢吗?”
皇帝明知道老三也没憋什么好屁,可平白无故的被算计就越想越糟心,一时没搂住话顺嘴秃噜的斥骂。
“老子就知道你心里头有鬼!当初老六是怎么来的,你八成心里头一清二楚!说什么我酒醉之下干的糊涂事,呸!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在外头能喝一斤喝八两,怎么可能就干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事情?
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欺君?老六那小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种,对不对?是你赵家心大了,专门弄出来诓骗老子的对吧?”
“绝无此事!”
“唔,唔,唔……!!”
赵鹤然和李慎修都在一力出声自辩,虽然后者被李呈修给一爪子牢牢捂住了嘴巴,但是前者依旧可以畅所欲言。
“皇上,您就是再借我赵家三个胆,我也不敢弄出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来!六皇子确确实实是您的龙种,御医当初不是已经滴血认亲了吗?更何况他与您和太子长的那般相像,父子亲缘这如何能做得了假?”
“嗯,血亲是做不得假。但是醉酒成事却是可以的。”
君子标杆秦大人再次出声,开口放雷。
“谁家手里头还没点春风一度?一包倒下去,保证中招的人无知无觉,梦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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