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过来给客户送一幅画,又是迷路又是遇上暴风雨,现在躲个雨,还误入了西装暴徒的地界。
谢祁延目光微凝,正要说话,只见不远处躲雨的姑娘已然收回了目光转身背对着他们,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
“谢总?”
“余飞。”俩人异口同声。
“谢总您吩咐。”余飞挺直了腰杆。
谢祁延目光收回,侧目看向余飞:“我是正经人。”
余飞沉默了会儿,解释:“她要是报警……”
此时背对着他们的纤弱身影微动,随而发出轻微的咳嗽声。
谢祁延抬眸看去,目光落在夏晚栀那单薄的背影上,音色偏淡:“她不会。”
余飞懵圈了会儿,见自家上司已经走远,麻溜地扛起地上的人跟上:“谢总认识这姑娘?”
谢祁延想都没想:“不认识。”
等人一走,夏晚栀擦了擦手心的汗,轻吐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小助理竹子的电话在此时打了进来,夏晚栀才接起,对方便不带喘气地一顿输出:“我说大小姐!你人呢!我就不在一会儿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夏晚栀无奈轻叹:“过来给客户送画,联系不上人。”
“哪儿还有什么客户啊,下那么大雨,你淋着没?算了,发定位过来,我先接你回来。”竹子嗓音有些发沉,有些话哽在喉咙里最终没说出来。
夏晚栀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挂掉电话后给竹子发了定位,目光有些茫然。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八个毁约的客户了。
自从夏家破产,这帮人就跟耍着她玩似的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的底线。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夏晚栀从人人阿谀奉承的夏家大小姐成了豪门圈子里茶余饭后说笑的谈资。
这些人想看她的笑话,可她偏偏一副事不关己的死人样,不仅没受到到任何打击,还被接到未婚夫家里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只能让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气得牙痒痒。
“你那个刚上任的未婚夫呢?”
“你出门送画他不知道给你配个司机?”
“下雨了知道躲雨,难道不知道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回程路上,竹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夏晚栀耳边没得消停,打了个哈欠后无所谓地耸耸肩:“打了,没人接。”
“要他有什么用!”竹子气得脸鼓鼓。
“在忙着吧。”夏晚栀回得敷衍,脑子里全是刚刚遇上的人和事儿。
当时的距离不算很远,撑着伞的男人气场强大,身边又带着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小人物。
更让她上心的,是当时听到的那一声“谢总”。
姓谢。
在这个圈子里,谢这个姓氏,可了不得。
正巧最近这段时间,关于北城谢家的流言也传得沸沸扬扬。
都说那谢家一夜之间,掌权人的位置被一个刚回国的私生子夺走了。
年仅二十六岁的掌权人。
要知道谢家水深,能从一潭污水的谢家杀出来拿下那个位子,这人指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夏晚栀!”叫了N遍没得到回应,竹子凶巴巴喊了声夏晚栀的大名。
“嗯?到了?”夏晚栀回神,透过车窗看了眼周家的大门,伸了个懒腰解开安全带。
竹子翻了个白眼:“长点心吧姐,都这时候了你还神游,想什么呢?”
夏晚栀盯着前方摆动的雨刷,唇齿微动:“在想一个人。”
“什么人?”竹子双目敞亮。
“一个男人。”夏晚栀目光平和,记忆却随之飘远。
“一个很讨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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