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厅沙发的同时神色紧绷地给余飞打了电话:“十分钟,和霍扬一起过来把门口的东西处理掉。”
在一件事情上同时动用余飞和霍扬两个人的次数不多。
余飞猜到事情的重要性,一刻也不敢耽搁。
多余的话谢祁延没说,待人过来看到门口的东西,他们知道要怎么做。
受了惊的夏晚栀闷头埋在谢祁延的肩颈上平复自己的情绪,眼泪洇湿了他的衣服和脖颈处的皮肤。
夏晚栀不是公众人物,加上兰亭别院门禁一向严格,任谁都不会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谢祁延想把她放在沙发上,但夏晚栀铆足了劲儿不松手,身体微微打颤,哽咽着说出自己诉求:“我怕,你别走……”
谢祁延心脏好似被人打了一枪,心疼得呼吸都乱了:“不走,别怕,我不走。”
抱小孩儿似的站在原地,谢祁延轻轻拍着夏晚栀的后背,拍着拍着不自觉地左右摇晃着身体。
哄小孩儿似的。
谢祁延没说一句话,等夏晚栀慢慢回魂,等她慢慢缓过来。
没再听到抽泣的声音,谢祁延抱着人往厨房的方向走,单手洗了个杯子到饮水机那接了半杯温水。
“夏老师,下来喝口水压压惊好不好?”谢祁延歪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耳朵。
夏晚栀倏然又收紧了手臂。
这次是被电的。
平复好心情的夏晚栀心都死了,脑袋死死扎在谢祁延的肩颈处完全不知道怎么把头抬起来。
她都干了什么不做人的事儿啊。
丢脸都要丢到太平洋去了。
“夏老师,听话。”谢祁延低沉的嗓音仍旧在耳边响起。
“夏老师?小丸子?吱个声行不行?”谢祁延继续哄着。
夏晚栀闷出一声:“你别说了。”
知道她缓过神来了,谢祁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失笑:“听话。”
夏晚栀听话地把头抬起来,哭红了一双眼睛显得楚楚可怜,眼睫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泪珠。
吸了吸鼻子,待看到谢祁延左肩那一块儿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的衣服时,夏晚栀眼神又顿时尴尬得无处安放。
“今晚内我会查清楚,无论那个人是谁,他跑不掉。”谢祁延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腾出来擦了擦她湿漉漉的眼睛,很明显地压着自己的怒意,语调轻缓地对夏晚栀道歉,“对不起。”
夏晚栀又想哭,下意识地又往他怀里埋:“你道什么歉,是我自己要拆箱子。”
“公主怎么能自己拆箱子,我身为骑士玩忽职守,该罚。”谢祁延还在哄着她。
知道他故意说笑哄人,夏晚栀耳尖一热,闷闷发出一声:“手脏了,带我去洗手。”
谢祁延掉头走去厨房,夏晚栀终于松开手从他身上下来,挤了满满当当一掌心的洗手液用力搓着手。
手上没沾有脏东西,但她想起来开箱那一幕就觉得生理反胃。
谢祁延去把接好的水拿过来,瞧见她泄愤似的洗手姿势,随即伸手挡在水龙头下制止她的动作。
他手掌很宽,一只手就覆盖了她的手背,而后轻缓地带动着她的动作,直到把泡沫冲干净,他关了水龙头,将水递到她唇边:“公主,喝水。”
夏晚栀眨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直白地盯着他,而后接过杯子,咕噜噜地喝完这半杯水。
忽然有种重返孩童时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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