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一些百姓描绘着邻国的好处,比如缅国、万象国、老挝国等等。
林春儿眼睛盯着廖楚手上的匕首,此时它已经擦去血迹。露出匕首上锻造着的铭文。
手柄处镶着绿松石,柄上雕刻的花纹有着异域风情,这不是大齐之物。
“我们身为大齐的子民,如今到了这样的境地,我想,我们何不如趁着三王爷在南境,大做一番作为。既然南境的这些暗中势力,克扣百姓,虐待流民,我们就打击这些势力,什么石矿?什么蚕厂染坊?表面上是为大齐做贡献,其实都是吃着人血馒头中饱私囊的幌子。”
林春儿的一番话,激起了众人的热血。
“大春,还得是你,我等苦学武艺,若不能帮助百姓,岂不是白白的浪费青春。”
“就是,我这些蛊毒也不是吃素的,给他一蝎子就可以叫他重新投胎。”
大家哈哈大笑,蒋母一时间也被说的热血澎湃,“若是有需要伯母帮忙的,伯母也在所不辞。”
林春儿没想到娘亲居然也有如此的气概,只觉此时的母亲生命力旺盛,鲜活。
大家进到里屋,商讨着计划。
翌日一早,才注意到小院里都是血迹,这些血迹是蛇王离开的轨迹。
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土腥味,让一早进山砍竹笋的乡亲们感到害怕。
他们纷纷绕道走,竟没有一个敢上前关心查看的。
季珞看着那些背着竹篓进山的人们,同情的说,“这里的人被打压怕了,常有人家无缘无故的就被灭门,他们害怕也是正常。”
蛮夷之地,苦的依然是百姓。
如果人人真的都做到蛮夷二字,那他们又怎么会过的如此清苦。
“要不是我们来,身上带着银两,伯母也会成为挖笋人的其中一个。春儿,南境真的太苦了。明明物种资源丰富,可是却食不果腹。若是没来来过,我是万万不会相信会是这样的。这可是皇后的家乡啊。”
皇后的家乡?林春儿冷笑着,就是因为是皇后,所以他们才会肆无忌惮。
皇帝看中了韦家的钱财,当年册封她为皇后也是考虑到韦家并无强硬的背景势力。
这也是为什么堂堂三王爷竟然还需要姨母来介绍对象。只怕是考虑到自己无背景,指挥起来简单容易。
这样想着,林春儿只觉得皇帝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疼爱萧恒。
林春儿看着往山里进发的百姓们,想着韦家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若是站在韦家的角度,想要得到势力,最是简单不过。
银子,能够买通一切。
可是他们却喜欢这样压榨残害百姓,足以说明他们本身就是恶人。
而一切,都是他们行恶的借口罢了。
这恐怕也是皇上一直忌惮皇后,非但不能轻举妄动,还要违心讨好她的原因。
林春儿此时此刻站在南境的土地上,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声温润在耳边响起,她回神过来,一张俊颜在眼前放大。
她眉眼含笑,“王爷这么早就过来了?”
“忙完就过来了,昨夜里发生什么了,怎么如此凌乱血腥?”
不等林春儿说,廖楚就在一旁噼里啪啦说开了。
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通,独独没有说他被蛇吓的走不了路的事情。
苗阿珂对他嗤之以鼻,有些看不起,她走到金峰跟前,小声说,“他不是良人,你可别瞎喜欢。”
廖楚见苗阿珂对金峰嘎巴着嘴,而金峰则一脸羞愤的看着自己。
“苗阿珂,你对金峰大哥说我什么坏话?”
“没说什么,只是说昨天有个人被蛇吓的差点尿裤子而已。”
“苗阿珂,你胡说,我...我...我要不是看你是女人,我早就揍你了。”
苗阿珂只是对他哼了哼鼻子,便转身去陪蒋母了。
众人看这两人吵嘴,都是一脸笑意,真真的是欢喜冤家。
林春儿笑着看萧恒, 他今日穿着湛蓝色常服,细一看,居然绣有稍深颜色的小枫叶纹。
这让林春儿小脸一红,枫叶,是她最爱的形状。
萧恒刮了刮林春儿的鼻子,问她笑什么。
林春儿摇摇头,“没什么,只觉得王爷今日的衣裳怪好看的。”
萧恒暧昧的一笑,转而说,“暗探来报说,石矿的矿场与缅国接壤,韦氏一族为了掩人耳目,从下面挖了地道。而蚕厂里却掩藏了很多对方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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