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宫听说南方不少地方,家家户户都放口棺材,难道他们就不过日子了?三皇女已经提前向陛下请示,谁都不许再提,否则宫规处置。”君后沉着脸,众人连忙低下头,生怕惹怒他。
柔少君手里的帕子都快撕碎了,静少君果然有手段,或许他跟君后联手对付自己?
他看了看儒雅随和的沈贵君,文质彬彬的贤君,面如冠玉的德君,清高冷傲的荣君,暗自计算合作的可能?
贤君、德君分别是大皇子、二皇子的父亲,也是君后的狗腿子。只要皇太女还在,他们就不会改变态度。
沈贵君对谁都和气,荣君谁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荣君讨厌静少君。
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了主意。
且不说后宫众人各怀心思,就说秦婳,此时正在长寿宫欣赏菊花。
金黄色的万寿菊,红色的千头菊,白色的玉壶菊,紫色的泡桐菊……各色花朵交相辉映,组成一幅绚烂多彩的画卷。
同一时间李公子也在赏菊,然而下一刻贴身小厮书墨慌慌张张跑过来说:“公子,正夫郎怒气冲冲往咱们院子来了!”
“我知道了。”李公子无力地闭上眼睛。
“奴才去请老太爷?”另一名贴身小厮书棋提议道。
“先看情况,书墨跟我回屋,书棋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看情况不对就去请人。”
“是,公子。”
书棋躲到院子里的梧桐树后,书墨扶着公子进屋。
他想不明白公子这么好的人,正夫郎为何下得去手?
外人都说他贤良淑德,我呸!
“哐当”一声,大门被小厮狠狠推开。
“李淮安,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竟敢私拿库房的东西,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徐氏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仿佛要撕了他。
“我没有私拿库房的东西,还请父亲明查。”李淮安的声音不自觉颤抖,他紧紧咬住嘴唇,好让自己维持体面。
“给我搜!”徐氏一声令下,小厮们像土匪一样呼呼啦啦一拥而上翻箱倒柜,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爹,大哥昨天偷偷跑出府,肯定是把咱们府里的宝物拿去送给姘头。”
“淮宁慎言,姘头可不是什么好词。”
“二哥教训得是。”
姗姗来迟的两人分别是15岁的李淮定和13岁的李淮宁,他们都是李淮安母亲跟徐氏生的孩子,备受宠爱。
“岂有此理,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把他给我关进祠堂,任何人不许探望!”徐氏勃然大怒,李淮安竟敢偷东西。
李淮安扫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兄妹俩,镇定地说:“如果父亲要找珠宝首饰,那就问问您的好女儿,她昨日在赌坊潇洒得很。”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昨日跟在郊外射箭,爹别信他。”李淮宁结结巴巴。
“哦,那是谁拿金手镯、金簪抵押?父亲只管去赌坊一问便知。”
“李淮宁,我等会儿收拾你!李淮安,你昨日出门没向我请示,怎么?连规矩都忘了,给我去跪祠堂,罚抄《男戒》十遍!”
“您昨日参加宴会不在府中,我提前向祖父请示过,不知哪里没守规矩?”
“好得很!”
徐氏拽着儿子、女儿气呼呼走了,李淮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十岁父亲去世,母亲把心爱的小侍扶正。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万幸祖父不喜母亲,也不喜欢徐氏。
祖母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跟死去夫郎所生,也就是他母亲;二女儿跟第二任夫郎所生,也就是他姨母。
李淮安被徐氏囚禁、抽打、罚跪的时候,母亲从未替他出头。
为了活下去,他只能依附祖父,支持姨母继承国公府。
“公子,您跟苏姑娘约好见面,明日要去吗?”书墨边收拾东西边问,书棋也竖起耳朵偷听。
“当然要去。”李淮安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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