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走了。
立春、立夏看她这样忍不住笑了,怎都成年了心性还像小孩一样。
房间里只剩三人,秦婳捏着手中的茶盏道:“人都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们跟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这是最后的机会,就看你俩能不能抓住。”
“奴才绝不会让您失望。”两人跪下。
“以后你们还是继续送消息,但必须经过我同意,明白吗?”秦婳看在她俩没有惹出大祸,又是初犯,故而决定给次机会。
“奴才明白。”
“起来吧,这几日多观察下人们,有异常先不要声张,都给本王记下来。玉笛、玉萧安排去茶房伺候,皇祖父的人总不能去干粗活。”
“是。”
秦婳把府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便进宫谢恩,毕竟赏了府邸,昨日还办了宴会,要是忘了女帝的恩情会被当做不孝女。
女帝正跟左右丞相议事,她先去承福宫陪父亲说话,聊到昨晚的宴会还有府里的环境时,静君心神恍惚了一下。
他已经十五年没有出宫了,都快忘了宫外的景色,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种的那颗桃树长大了多少?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长大了,都快娶夫郎了,我也老了。”静君叹息道。
“在女儿心里,您无论何时都是最俊最美的人。”秦婳说的是真心话。
父亲如今正好三十八岁,但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增添了儒雅的气息。
“你呀,越来越油嘴滑舌。刘管事,那桂花糕不用呈上来了,肯定没这丫头嘴甜。”静君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刘管事怎么可能真的不端过来,那可是主子亲手做的,就为了让亲王能吃一口。
父女俩欢欢喜喜吃着点心,喝着茶。
等女帝议事结束,秦婳也来到泰安殿。
只见承德郡王也在里面,她身材清瘦,满头银发,明明年纪只比女帝大五岁,但是两人站一块儿仿佛大了十五岁。
承德郡王曾有过两个女儿,一个十岁夭折,另一个二十五岁病逝。女婿为了避嫌一直住在寺庙里,府里就剩她跟孙子秦松。
故而她对秦松极为宠爱。
“女儿给母皇请安,母皇万安。”
“起来吧,身体可还撑得住?”
女帝抬眸看了眼秦婳,表情有些震惊。一个月前她还病病殃殃,走一步喘三喘,这会儿看起来跟健康的人没有多大区别。
听太医说不能大喜大悲,也不能怒。
“回母皇,女儿近日身子还不错。”
“嗯,有时间跟承德郡王多学习。”
“女儿遵命,还请承德姨母多多指教。”
承德郡王是内务府总管,主要负责皇家事务,办事处在宫里,所属衙门正好十个。
“不知殿下对哪个衙门比较感兴趣?”承德郡王笑容和善。
“钱粮衙门。”秦婳毫不犹豫地说,她这辈子跟钱牢牢绑在一起,永远不可能分开。
“只要殿下愿意,随时都能过来视察和学习,不过听说您马上就要大婚了?”
“过几日行纳征礼,大婚日期还需要钦天监测算。”
“怪不得最近礼部堂官忙得脚下生烟。”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秦婳回承福宫陪父亲用完午膳才出宫。
静君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油然生出一股悲凉之意。遥想当初年轻的时候,他也曾娇艳如花,肆意张扬。
若是可以,他想在临死前出一次宫,这宫里的花花草草,红墙黄瓦,早就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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