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稳稳落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身体冒着金光的影子。
如今,不可一世的傲慢正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部,捂着那一道散着金色闪电的脚印。
精纯魔力形成的闪电纹路范围越来越大,不一会就遍布整个胸膛。白狼喘着气起身,看似胜券在握,但它戒备地看着眼前的敌人。虽然傲慢很是痛苦且无法抑制白狼注入的能量,但是却又没有被这股力量冲破、爆炸,这一切让白狼心里有些发虚。
“你到底……做了什么?”白狼举着剑小心靠近傲慢,“你难道克服了这一股力量?”
傲慢没有回答白狼。
黑色的手从胸上放下来,那一股金色的光芒没有消失,也没有再向外面蔓延一步。白狼愣神后发现这股力量被傲慢硬生生控制住了体内。而这种事情,白狼绝不信有人可以做到——如果不是现在亲眼见证的话。
“你知道吗?强大的意志与足够的力量……就可以做到别人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傲慢这么说的同时,也不断大声喘着气,这行为足以让白狼看出它仍是十分虚弱。可即使是现在站都站不稳的傲慢也从未低头,眼睛直勾勾盯着白狼的眼。
一条浅蓝色的剑立在了傲慢的面前,上面有着一层金色的光芒,那是神圣的魔力。只要一刀劈下,傲慢或许就会失去它的脑袋,失去它的“生命”。
“哼……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将死之人正说着自己的遗言。白狼歪了歪头,看着它。同时,白狼手里的剑再向前伸一步,抵住了傲慢的脖子。
对于二者而言,双方都是怪物。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如今的傲慢似乎还是想要将自己的思想传入白狼的大脑,但这一段故事,是否有让白狼听的价值呢?
“你还是不肯放弃……说吧。”
那柄剑仍抵着脖子。白狼的眼神冰凉,它要将傲慢变成自己刀下亡魂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哪怕这个故事多么凄凉,多么使人感动。
当然,这更多可能只是一个变态的自述罢了。其实在白狼举剑之时,曾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杀死眼前的怪物,有时候,面对一个杀人未遂者,似乎不用直接处以死刑……
“在你说故事之前。傲慢,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杀死我?”
“呵呵……我们其实是一类人,既然是一类人怎么可能想要对方死亡呢?”那细长脖子上的高傲脑袋从未低下,就算是痛苦,也无法改变双眼里的轻蔑。“你可要听好了……怪物……这个故事里面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那你为什么要讲给我听?”
“因为我在其中找到了我想要得到的答案……”
傲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它的身体与思想真就如同影子一样难以捉摸。这无法形容的本性其实十分简单……却也最为复杂。没有五官的脸,白狼从中读不出什么东西,但是却感受到了这梦幻星空中的幽静。而比这更贴切的形容词是——死寂。
“我的出生……很是平凡,至少在这个年代太过于平凡——一个女人被强暴所诞生的生命……哦,我该再提一嘴,是一个没钱没势,一贫如洗的女农民……”
“她没有所谓书中的母性光辉,反而很讨厌我。讨厌到什么地步?她巴不得我出去被村里的恶霸打死,或者被路口的狼咬死……嘿,说不定我死后,她还会把芳心赐给打死我的恶棍,或者给那狼群祝福……”
耳朵里突兀传来碎玻璃的声音。傲慢紧闭的眼睛睁开,猛烈喘着气。就在他说这一些内容的时候,胸前的金光在他的身上再次撕开了几个大口子,喷涌出黑红色的鲜血。白狼将剑收了回去,仅仅看着傲慢,并没有说一点话。无论是安慰还是讥讽,它选择沉默。
“给我听着……在我稍稍大一些以后,她以我足够大了为由,将我赶出了家门。其原因只是因为小的时候丢出去会被邻里辱骂……呵,她欠的东西被人骂一辈子也不为过……”
这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着,白狼看起来并没有认真在听。因为它的视线似乎是在别的地方,但是那张明显夹杂怜悯与愤怒的脸,这矛盾而又戏剧的表情出卖了它。
“我出门……你猜猜遭受了什么?我第一天就被别人抓走,而且任我怎么呼喊都没有人理我……我可还没有走出村子……村里的熟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因为将我抓走的人是这儿的山贼……惹不起的那种。”
“至于我为什么被抓走……其实原因很简单……我是苦力、炮灰,我为这些所谓的‘大人物’端茶递水,为他们唱诵赞歌。当然,这并不是我本意。再直到后面,这个土匪群被剿灭了,因为战争……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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