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天妃娘娘不置可否,自始至终没有言语。
光影随之消散于天地间,这只是她的一道念头而已,察觉到有诡物作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避免更大的凶灾发生。
见光影消散,土地扫了一眼那早就被烧成焦炭的尸身,看着地上被撕碎的三山国王的符篆,本来这一道符足以救这家人性命,只可惜。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低头看着停止啼哭的孩子,庆幸道:
“还好你爸活着,不然的话,你真得在土地庙里跟我一起吃百家饭了。”
……
潮安市,灵境局。
紫莺近乎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急报:
“徐先生,不好了,我们潮安市有一处封印地,那里镇压着千年以来横死的诡物。”
“镇诡碑被一辆车给撞飞出去了,现在已经有人被夺舍了。”
徐忘忧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妈祖巡安,哪怕再强大的诡物也不敢放肆。
事出突然,必是缘由。
“有人被害吗?”徐忘忧连忙问道。
“有……”紫莺看向老妇人所在的方向一眼,正是她的儿媳,孙媳。
被夺舍的人,正是她的儿子。
徐忘忧刹那间就明白了,沉声道:
“一旦被诡物夺舍侵袭的人,基本上就是半人半诡,无法救治,如果要让我出手的话,那是会出人命的。”
紫莺躬身一礼,态度诚恳:
“没办法了,如果不将它们揪出来,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劫,我师父说了,只能劳烦徐先生出手相助了。”
“那些被镇压的诡物异常狡诈,躲藏于人体之内,哪怕开了眼窍也难以分辨。”
徐忘忧心中传音:
“韩信,你有办法吗?”
“这种事情,黑白无常比较有经验,但如果想要短时间内解决,只怕很难。”韩信当即做出答复。
徐忘忧看向紫莺,有一说一:
“短时间内只怕很难解决,严重吗?那些被镇压的诡物。”
紫莺脸色有些难看,无奈道:
“其中镇压着一头诡王境的存在,现在不知所踪,就怕农历七月一到,鬼门关大开,这种别的存在,如果暗中收拢地府恶诡,能把整个潮安市搅乱。”
徐忘忧知道,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我们尽力试试吧,有没有关于那诡王的情报?”
紫莺摇了摇头,也知道有些为难人了:
“孤圣爷说,他察觉到封印松动立即前往,镇压了一部分,但在事发地感知到诡王气息。”
“应该是刚刚突破到诡王境不久……”
徐忘忧深知,诡将境与诡王境,实力天差地别:
“行,那我们出去转转。”
“我来带路。”土地婆一直陪着,她主动请缨。
徐忘忧颔首,他骑着一头战马,在土地婆的带路下,来到事发地。
肇事车辆早已被烧到只剩下框架,所在地被烧成一片黑漆漆。
脚下地面凝结的阴霜寒气弥漫,让人汗毛竖起。
一名老人立于半空中,他手握招魂幡,幡内似有成千上万的诡物盘踞其中。
“这位是?”
土地婆连忙道:
“我们潮安市称他为孤圣爷,也叫普渡公。”
“每一年农历七月,家家户户都会把贡品摆放在街道两旁,祭祀从鬼门关出来,又或是没有子孙后代供养的孤魂。”
“但你也知道,诡物之间也会出现哄抢贡品,全赖孤圣爷来维持秩序。”
孤圣爷感知到韩信与霍去病的气息,缓缓降下:
“小先生,鬼门关即将打开,那诡王很狡诈,我一时半刻没有任何的线索,只能辛苦你们了。”
徐忘忧没有大包大揽:
“我们也只能尽力。”
韩信手握兵仙剑,于冥冥之中,通道开辟。
黑白无常凭空显现,降临的刹那。
“七爷,八爷,你们怎么能来?”
孤圣爷看到两者降临,神色微惊,只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他已经提前跟阴差沟通过,想要请它们帮忙维持秩序,以防有失,但似乎通往潮安市的通道被阻断。
黑白无常对他很熟悉,笑了笑道:
“孤爷!”
“我们走的是徐先生的通道,把那一缕气息引来,我们哥俩来追踪。”
孤爷从招魂幡内引出一道流光,被白无常拘在手中,被引入哭丧棒内。
只见上面的白布条,竖立而起,朝着一个方向破空而去。
“走了,孤爷。”黑白无常打了声招呼。
徐忘忧骑着战马,在黑夜中追逐着哭丧棒,不知为何,内心有种浓烈的不安。
上一世,潮安市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一无所知。
只记得奶奶回来之后,越发的沉默寡言。
她总是习惯默默承受所有的事情,从不向人言。
徐忘忧不敢大意:
“七爷,八爷,这主儿实力如何?”
黑白无常相视一眼,做出自己的推断:
“不好说,按理说,孤爷坐镇潮安市多年,他应该能第一时间探查到才对。”
“这东西能躲过孤爷的追捕,要么身上有什么宝贝,要么就是对孤爷很了解,知道怎么躲避他的手段。”
“要么就是有比它更强的存在,暗中帮忙。”
“正常来说,诡将想要突破到诡王境非常困难,这玩意儿在镇压中突破的,确实有些不正常。”
“潮安市这片区域很奇怪,从地府通往人间的通道,只允许恶诡境以下通行。”
“人间通往地府的通道直接全面阻断,好像有人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徐忘忧心头咯噔一下,寒意直冲天灵盖,汗毛竖起。
“难不成是地缝?这里藏着一处与平行空间互通的节点?因为某种限制,导致了地府与人间的通道被阻断?”
黑白无常显然对于地缝并不陌生。
他们甚至与其中的存在交战过,两人相视一眼:
“不是没有可能,跟着哭丧棒,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众人一路跟着哭丧棒,再度来到城郊外的滩涂。
月华笼罩在诸多尸诡身上,磅礴的太阴潮汐被吞吐,在它们脚下滩涂深处,似有一股力量在蓄势。
徐忘忧看向一旁的土地婆,道:
“怎么说?”
土地婆也不敢拿主意,徐忘忧只能拨通林公义的号码,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说清楚。
显然,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动手吧,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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