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沈清韫听见外头的乐声渐弱,马车依旧在原地不动,便让白翠去问问。
“廖伯,为何不走?”白翠推开车窗,发现了僵持的两人,“这是发生何事?”
“钱。”那孩子仍是蹦出一个字。
“廖伯?”白翠看向廖伯,询问道。
廖伯怕这小无赖趁他走开,又去喂自己的马,忍着他身上的脏臭,抓着他一道走至车窗边,十分憋屈地将事情经过复述。
“……”白翠听完,很是无语地看向伸手要钱的小孩,“一个柿饼多少钱?”
“四十文。”孩童看向白翠,道。
“四,四十文?!”白翠摸荷包的手顿住了,眼珠子瞪得老大,指着路边卖羊肉的摊子,道:“羊肉一斤四十文,你一个柿饼也敢要价四十文?!”
白翠只觉得荒谬,正要说话,七八个胡人大汉手持胳膊粗的木棍,将马车团团围住,赶紧放下车窗。
“谁!谁吃东西不给钱!”其中一个身形肥壮,满脸横肉的络腮胡大汉,操着一口别扭的中原话,大声吼道。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廖伯见情形不对,立马意识到他们是被算计了,赶紧抱拳躬身朝为首的那位大汉鞠躬,“有话好说,好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好说的!给钱!”那大汉举起棍子,喊道。
“给钱!给钱!”那几个胡人用着蹩脚的中原话跟着喊。
“姑娘,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该如何是好?”白翠拧着眉,有些担忧地看向沈清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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