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方才的话,说重了,“我方才那是气话,你别当真。”
看着她着急解释的模样,南宁芳突然笑了。“不委屈,我现在也想通了,嫁谁不是嫁,我无所谓。但我占了他正妻的位置,他怕是心里憋屈难受的很。他难受了,我就高兴。以后他就是再喜欢哪个女娘,都越不过我去。想到他那些莺莺燕燕以后都要在我手底下小心翼翼地讨生活,我心里就爽快的很!”
“七姊……”南宁悦心疼地看着她,讷讷道。
“没事儿,他不是不喜欢我吗?我就偏要把他拴得紧紧的。”南宁芳抬了抬下颌,笑得像狐狸一样狡黠,“反正他也是个贪玩的主,不愁他不乖乖听话!”
“……”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俗话说,各有各的缘分。
打定主意要进门后,以磋磨莫凌志为乐的南宁悦,借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名头,正大光明地整治莫凌志,没成想竟阴差阳错将莫凌志鞭笞成才了。
大器晚成的他,考取了功名,成为淄川最为公正严明的县令。当然,也是十里八乡众所周知,最怕新妇的郎婿。
当县令的任命书下来后,也有不少好事者想要看南宁芳的笑话。
暗戳戳想着:这样凶悍泼辣的新妇好日子怕到头了,莫凌志身份今非昔比,这南宁芳难不成还敢打身为朝廷命官的莫凌志不成。
事实告诉他们,会!
莫凌志上任第一天,脸上就顶着一个红艳艳的巴掌印。
偏他还乐呵呵地说,开门红,好兆头。
后来,南宁芳膝下独子,突然病倒卧床。
不少亲族长辈轮番上门劝南宁芳为莫凌志着想,为他纳妾开枝散叶。
莫凌志得知后,请来各方长子与族长,端着一碗绝嗣药,当着他们的面,灌下了肚。
并扬言,谁要是再管不好自己的嘴,他会挨家挨户送药,至于是哑药还是和他灌下肚子的药,你们自己掂量。
各房的人这才恍然明白,莫凌志还是那个疯狗一样的混世霸王,只不过,南宁芳手里拽着一根拴着他的绳。若南宁芳手里的这根绳一松,招惹了他的所有人,怕是要被咬得体无完肤。
这一次之后,莫氏族人全都闭上了嘴,不敢再仗着长辈的身份去招惹南宁芳。
而莫凌丰,这个大房的庶子,死在南宁芳成婚第五年的冬至,他私自将中馈拨出修缮屋顶的银钱并着攒了许久的月钱,买眼馋许久的大氅。冬至前夜,下了一夜的大雪,久未修缮的房檐终于不堪重负地塌了,裹着大氅的他不偏不倚地压在断木梁之下,没了气。
不过这些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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