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只要陛下喜欢的,根本不用你样样都做的完美。”
事到如今,让她提心吊胆的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惠妃苦笑一声,喃喃道,“他啊,大概没打算要我们了。”
她曾以为自己是整个后宫中最了解他的女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他给她凤印,让她掌宫权。
就算没有宠爱,那也不算什么。
反正大家都得不到他的宠爱,而她至少手握权柄。
在后宫妃嫔中,她是不同的。
惠妃也能有自信,总有一日能顺利登顶后位。
可随着大选开始,一切都变了。
原本,皇帝表兄同意大选,她心里还升起了几分希望。
人是会变的。
十七八岁的他不屑于女色,现在二十三岁的他会不会改了主意。
从各方面来考量,也不应该放着满后宫妃嫔空置。
登基三年,孝期已过,就算是为了稳定朝纲,宫妃们的肚子,也该有动静了。
惠妃满心希望后宫这样古井无波的局面,能随着大选被打破。
她希望她那位淡漠疏离的皇帝表兄,能够不再如坐云端遥不可及。
他该坠入红尘,成为一位真正的帝王。
起码,先为王朝诞下继承人。
而现在,她悔之不及。
当初为何要点头,允许那个女人入宫!
自从新人进宫,她的皇帝表兄的确开始临幸妃嫔。
赵美人有孕,让惠妃又惊又喜,生出了无限希望。
可是很快,他迷恋上一个小小的宝林,护的如珠似宝,给予连日宠爱。
对于姜翎月的受宠,惠妃一开始其实是高兴的。
即便引他动念的人不是自己,让他破例的也不是自己,这又如何?
她完全不在意。
她想要表兄像一个真正的帝王那样,广施雨露,恩泽后妃。
宠妃,只要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她可以做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二十个。
这样也比之前遥遥无期的等待来的要好些。
可是她没有料到,姜翎月是不同的。
连番盛宠之下,她不过将人唤来敲打了几句,不曾特意惩罚,最多是跪下行了个礼。
仅仅是这样,却引来他亲自登门。
从嫁入东宫起,一直冷淡自持的男人,特意来她宫殿走一遭,只为是自己的宠妃出头。
惠妃至今都不能忘记那日,帝王冷漠的话语。
他说:“日后,宁安宫的事,你无需插手。”
他说:“这几年你统管六宫有功,其中辛苦朕心中有数,需要什么奖赏,可以好好想想。”
临走前,他满含深意的警告她,“不要动其他心思,更不要动她。”
瞧瞧。
她连恶意都没有生出,他便着急忙慌的寻上门来警告。
当时,她安慰自己。
皇帝铁树开花,头一次动了凡心,看的紧张些也实属正常。
他总会腻的。
没有过倒还好,但只要沾过情欲的滋味,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他早晚会腻的。
就像她的父兄们,哪一位后院不是姬妾成群。
她只需要等就好了。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她有的是耐心。
可是很快,她就忍不住了。
这几个月,她冷眼旁观宁安宫的动静,心底渐渐发慌。
她发现自己那位淡泊寡欲,冷漠无情的皇帝表兄,简直恨不得将那女人捧上天。
不要说腻味,根本是日渐沉迷。
惠妃比后宫所有女人都了解皇帝。
他妗贵,冷傲,甚至有些不可一世。
他生来高高在上,连低头都不需要 ,却屡屡俯身屈就一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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