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酒后吐真言。
他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怀里姑娘细嫩的下颌,自嘲的笑了笑。
那笑声,叫随驾御辇的刘榕,心头很是不好受。
此时他才终于看清,原来贵妃娘娘当真不喜欢陛下啊。
所以,总是跟陛下闹别扭。
所以,总是不给陛下亲近。
太极殿离宁安宫极近,沉默不到不一会儿,御辇稳稳停了下来。
姜翎月想自己走,可腰间的手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被全程抱着入了寝殿。
秋意寒凉,寝殿内的地龙早在几日前就已经开始启用。
祁君逸把怀里的姑娘放了下来,又将她身上的披风解下,接过宫婢送来的醒酒茶,将人挥退了。
殿门缓缓合拢,只剩他们二人。
姜翎月偏头避开他的投喂,伸手道,“我自己来。”
祁君逸没有勉强,叮嘱了句,“仔细烫。”
便将茶盏塞到她手中。
姜翎月慢悠悠嗯了声,捧着茶盏饮了口。
瞧这模样,不像是喝醉酒的小醉鬼,反倒乖巧的不像话。
可就因为乖巧,才不正常。
毕竟,这姑娘这些天对他可冷淡了。
祁君逸扯了扯唇,道:“月月,你是不是在故意敷衍欺骗我?”
姜翎月一愣,“……什么?”
“今日那名舞姬是谁,你记得吗?”
舞姬?
姜翎月那被酒意侵蚀的大脑想了想,“记得,是你的鲁徽仪。”
还真是坦荡。
果然记得啊。
记得,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甚至还要提醒他去看。
熟悉的闷疼感袭来,祁君逸面色发白。
“不是说试着爱我?”他咬着牙道:“你就是这么试的?”
姜翎月不解:“那我该如何?”
该如何?
祁君逸咬着牙笑,不信这姑娘真就一点都不明白嫉妒二字该怎么写。
他伸臂捞过她的腰,将人摁在腿上坐着,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动作一气呵成,慢半拍的小醉鬼根本反应不过来,唇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齿关被撬开。
纯烈的酒意在口腔中炸开,让姜翎月本就迷迷糊糊的大脑愈发混沌。
唇齿间绵甜桂花香,连同呼吸一起,被他一点一点掠夺。
不容推拒的唇齿相缠,亲密到可以让人震颤。
他的给予避无可避,姜翎月只能被动承受。
一直等到她几乎要背过气去,红透的唇瓣才被松开。
“知道吗,在得知你跟陈子泝那段旧情时,我曾猜想过你们…”
似难以启齿,他顿住了。
而伏在他怀里的姜翎月只顾着平复呼吸。
沉默中,祁君逸轻轻一叹,弯腰将脸埋入她的肩窝,嗅了嗅她的气息,才再度开口道:“我想过你们会不会有,……像我们方才那样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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