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示意站在一旁的小男孩自己坐自己倒。
忙碌的伙计从林铭身边经过只来得及冲林铭笑了笑就匆匆离去,还有好多客人等着他服务,他一整天要从开门忙到关门,若不是东家承诺每天的报酬翻一番,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是撑不住的。然而为了东家的慷慨也为了嗷嗷待服务的客人,以良好的职业操守他咬牙坚持住了。如今他已经习惯了忙碌了,可惜今天的这个大主顾的十文钱与他无缘了,想想不禁觉得有些肉疼。
林铭打开纸条看起了起来,里面的记录一如既往的详实,林铭一路走来听到的在里面都有体现,没有听闻的居多,不少在后面的喝茶过程中得到了印证。看完纸条林铭对庆隆城的变化总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明白了为什么城门看守变了,明白了怎么会有如此多人在这里聚集……还有很多内容无从考证的,感兴趣的林铭会留心,不关注的他也大概去了解。
看完后,林铭将纸条折的整整齐齐,然后往怀里揣只是他压根就没有将它放在怀里。当他的手回到桌面的时候,纸条已经化作一小撮的纸粉出现在林铭的脚边,他用鞋子有意无意的来回蹭着纸屑,很快纸屑就与脚下的地面融为一体。
“说说你自己,越详细越好!”林铭盯着小男孩道。
小男孩似乎准备好了似的,就在林铭开口后就熟练的将自己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说与林铭听。虽中途有情绪波动,但不影响其顺畅。通过小男孩的讲述他才知道,小男孩名叫温良,现年十岁,还有个七岁的妹妹叫做温玉,母亲在生妹妹的时候难产而亡,父亲三年前死于瘟疫。其父生前是个落魄秀才,流连各大茶楼靠说书为生,生活过的紧巴巴的。其父死后,温良带着妹妹乞讨为生,父亲留下的三间房子被两边好心的邻居各买走了一间。兄妹俩靠着乞讨和卖房的钱艰难的活到现在,年初的一场春雨仅剩的一间房子屋顶坍塌,所有家具都被毁了,仅剩下其父视若珍宝文房四宝,兄妹俩由于害怕躲在墙角侥幸活了下来。
失去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后兄妹俩只能在仅剩的屋檐下就着潮湿破棉被休息,没人关心,没人帮助,也没钱修葺房子。好心的邻居再也没有好好说话过,等最后的一面墙倒了后他们将永远的失去仅有的庇护场所。
林铭听了后并没有因为他悲惨的身世可怜他,谁还不是父母双亡,谁还不是七八岁独立生活,于是道:“这些消息你怎么获取的?”
“乞讨的时候听来的!”温良答道,见林铭凝眉似为不信,赶紧解释道:“父亲以前说书的茶楼老板看我可怜允许我在墙根乞讨听来的,父亲以前也是到处听听回家写出来,我耳朵好能听到很小的声音,我能听见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林铭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获取消息,并没有更好的方法。林铭掏出一块碎银递给温良道:“以后不要乞讨了,到里面去听,也许能听到更多!”
林铭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然后说:“没事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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