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缓缓的闭上眼睛,手扶棺盖久久不语,他没有流泪也没有晕倒,这让一旁的众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指望着他这个主心骨了,大家担心万一鲁达有个三长两短,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未来。
虽然他们都生为大衍的子民,但从他们打开啸月关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回不去了。如果说他们是被裹挟着转向也不全对,在剿灭张成部的时候他们也去了,这是给他们的第二次选择机会,他们的大刀还是坚定的砍向了曾经的同袍,刀刀尽力,刀刀发狠,无他内心的天平倾斜了,鲁达是他们直接的衣食父母。
鲁达在棺前站立了良久,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后他招招手让人把棺盖合上后转身离开。啸月关白龙顺手接管了关防,鲁达手下的残兵败将被特准在家休息。鲁达也默默的认了,前日的一败交不上漂亮的投名状不说,还打完了他手中的筹码,弟弟也死了,他也有点心灰意冷。
鲁达回到了房中,这时一个下人抱着一个精致盒子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放在鲁达面前道:“将军这是白将军差人送来的!”
“哦……”鲁达看也没有看桌上的盒子,这种东西见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下人见鲁达没有说,却没有退下,往常如果鲁达没有什么吩咐他们就会很懂事的退了出去。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像鼓足了勇气说道:“将军,他们还说,让将军好好休息,关防和军务有白将军!”
这个下人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样子,涔涔冒出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裳,他不得不说,可是鲁达的威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时如果鲁达哪怕是轻轻咳嗽一声都足以把他吓死。鲁达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咳嗽一声,只是轻声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鲁达的脸更白了,渗人的白,虽然看上去还是黝黑的,但看到他的人一定会觉得是白的。他默默不语,双手拳头捏得咔咔响,指甲嵌进肉里而不自知,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地面上又溅到暗红色的实木桌腿上,如同未干的过重的油漆。
最后他松开了拳头,自言自语道:“算了,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人吧!反正也回不去了!”
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夜色下的天狼关,关墙外挂的人头还在随风摇摆,墙头上轮流值守的军卒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黑暗中的风吹草动,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关墙,守住那颗随风摇摆的人头。不远处的屋檐下还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高手,他盘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一手搭着膝盖,一手抓着手中的长刀,一呼一吸悠远绵长,好像睡着了一样。他的任务跟军卒一样,防止敌人的偷袭,防止有人来偷那颗人头。
一夜漫长而又寒冷,在晨曦中天狼关迎来了新的一天。夜里风吹过,草动过,没人来过,那颗人头还在风中摇摆。
林铭霸占了他们十个人的帐篷,美其名曰疗伤需要,两夜一天过去了,他的伤好了,他身上的气息波动也越发的明显了,突破至后天圆满就差一个契机了。林铭出关了,九个无家可归到处借宿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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