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些提阳药物或许可行,当然,提阳之药需药性温和,否则反会耗尽殿下精力。”
德妃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不过卑职只是据理推测,具体还要看殿下情况。”
太医退下后德妃将心腹嬷嬷唤了来,交代事宜。
“告诉恒儿,就说是我的话,全当为我这生母尽孝。”
嬷嬷应下,却有一丝为难,“只是选何人侍奉?殿下身份高贵,寻常婢子怕是辱没殿下。”
“这好办。”德妃早已想好人选,“昨个皇上指了名赵氏女,那丫头姿色出众,昔日也是世家千金,配得上服侍恒儿。”
昨日儿子挑中那姑娘她一点都不意外。
德妃记挂儿子,无心宴会,一双眼睛都在其子身上,她清楚看到儿子目光数次停留在那女子身上,知子莫若母,德妃岂会不明白。
嬷嬷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瞧那女子是个有脾气的,万一冲撞了殿下可不好。”
德妃不这么认为,那丫头是有些胆气,可看她拼命护着亲人的样子就知,族人性命当前绝不敢造次。
且能给太子侍寝哪个女人不是心花怒放,想爬床的多了,一个罪女能有这殊荣都是抬举,她若能借此得上一二宠爱日子也好过,这种事高兴都来不及。
最关键是儿子对那姑娘有兴趣,儿子本就对这档子事不上心,安排个合他心意的才有希望。
思绪回归,德妃双手合十,祈祷上天给她留下最后一点希望。
凌恒自知命不久矣,哪里愿耽误他人,可拒了冲喜一事已让母妃难过,不忍再回绝一次惹母妃伤心。
母妃说什么他应着便是,只待次日回复句有心无力,成不了事,母妃也便死心了。
“月信一事莫对外言说,如果你不想再侍寝的话。”
凌恒突然开口。
今日虽以月信避开,待身子干净后母妃还会让人侍寝,不如一次了断。
南缃不知实情,自是听得糊里糊涂,“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凌恒道了句是母妃意思。
前后捋着思绪,南缃琢磨道:“德妃是你生母吗?”
这下轮到凌恒奇怪了,转回身看着她,“何意?”
“若是亲儿怎会不知你情况,还安排这些折腾你,嫌你命长?”
就不能让他安安生生等死吗。
凌恒不禁笑出声,却没与她多言,若让这丫头知道是备了提阳药不定怎么笑他,男子,谁还没个脸面。
“你只要记住,想不再侍寝听从我安排就是。”
话说到这儿南缃也弄明白了事情缘由,想来这人也是被迫的,不让她泄露月信之事,那不出意外他明日应该会以身子孱弱无法行房回复生母,一劳永逸。
这么想着不由看向对方,这人倒是有几分善心。
“你昨晚晕倒是故意的吧。”
突然听到这个,凌恒眉心一动,对上少女视线,只见她清亮的水眸隐含笑意。
“这话从何说起?”
南缃转回头不再看他,将被子提到脖子处,闭上双眼,“你心里清楚。”
昨晚便有怀疑,今个儿他又如此,南缃更确信昨晚之举是故意,大抵是为大局着想,就如那位越王所言,担心场面闹难看传出去被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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