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出了什么事?”
仰头望着男子,逆光下看不清他面容,扶盈凄声道出,“府里张管家欺辱奴婢,几次三番轻薄于我,今日更过分,竟命我晚上去他房里,还威胁若不去日后必不让我好过。”
“奴婢斗胆,就是寻常大户人家管事也不能这么随意辱占婢女,何况王府尊贵。”
一滴清泪滑落,扶盈边哭边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但也是圣上亲自指给王爷的人,生死去留王爷说了算。”
“王爷若将我配出,扶盈不敢有违,可若没有王爷话任何人不能随意染指。”
明王听后脸上笑容消去。
下人行事不正他做主子的脸上也没光。
小厮也听得气愤,罪奴微薄之身虽不足道,但当中有主子颜面,着实不像话,“这个张管家,那么大岁数,儿子都要娶妻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扶盈埋头啜泣,“恳请王爷做主。”
似听到一声惋叹,紧接着面前光线暗下,胳膊被人轻轻扶起。
抬眸对上双澄明的桃花眼,明王嗓音清朗,“起来,待事情查清楚,本王会公正处置。”
“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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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被带到时就见扶盈跪在堂中,明王坐在上首,俊逸的脸上布满阴云,房间气氛压抑肃沉,不由让他心头打鼓。
听了主子传唤意思张管家猛地抬起头,短短迷惘后急忙解释。
“不,王爷,小的没有,她胡说八道!”
狠狠瞪了眼身侧扶盈,反应过来的人又气又恨。
“王爷,小的在王府多年,从来本分行事,不敢说功劳但也未出过岔子,您莫信这女人一面之词。”
咣当一声,明王将钥匙丢在他面前。
“这是你房间钥匙,还敢抵赖。”
张管家惊慌忐忑,看了眼低头抽泣的女人,恨不得将人掐死。
“冤枉啊,这是她朝小的讨要去的。”
管家焦急辩驳,“小的不才,好歹是府里管家,她想小的以后多照拂她,于是色相引诱,这钥匙就是她朝小的讨去,说要晚间来寻。”
“王爷明鉴,小的不敢隐瞒,真的是她主动讨去。”
“你这话不成道理。”扶盈看向管家,凄哀的目光转为惊怒。
“什么叫让你照拂,我虽为奴为婢,但入府以来也不曾受人委屈,王爷宽和御下,府里上下安守本分各行其职,日子不曾难过,何必献身讨好你。”
“满嘴谎言!”张管事当即反驳,“分明是你说上头管事嬷嬷总针对你,克扣你衣食用度,这才让我照拂你。”
扶盈一口否认,冷冷瞥着对方,“管事嬷嬷何曾苛待于我,你莫泼人脏水。”
二人争执不下,明王将孙嬷嬷唤来问话。
听到王爷传唤孙嬷嬷本就心慌,但听管事指认她苛待下人,又见扶盈在此,着了慌的人以为赚私房钱一事暴露,吓得脸色惨白。
“老奴不敢啊王爷,老奴从来恪守规矩,同是奴仆,哪里敢托大拿乔欺辱婢子。”
嘴上这么说的人却是脑袋扎到地下,根本不敢看上头主子。
惊慌之际就听扶盈开口道:“王爷在上,孙嬷嬷从未苛待我,全是张管家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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